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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一章 事情邪門

    提起夜鬼敲門,所有郝家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懼色。

    這個事情大家礙于利益,不愿驚動縣鎮魔司,可家中鬧了鬼,眾人依舊害怕,內心其實更希望在不損害現有家族利益的情況下可以解決此事就再好不過了。

    趙福生心念一轉:

    “照理說,本地縣城的事情本地了,你們這樁事情怎么會越級上告的?告狀者還是郝晉遺?”

    她問出這兩個問題,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眾人神情便證明了,此事另有內情。

    趙福生的話問到了核心點處,她不等郝定珠說話,又下決心:

    “除了將郝晉遺叫來之外,你們將郝氏供奉的提燈人也叫來見我。”

    “是。”

    郝定珠討好答道:

    “不瞞大人說,得知大人要查詢此案,已經令人叫提燈人在側廳等候,就待大人召喚。”

    趙福生隨即拍手:

    “既如此,你將提燈人叫來。”

    郝定珠立即扭頭道:

    “老七,你去將提燈人喚來。”

    郝老七當即拱手起身,從一側的偏門打簾離開,約片刻鐘后,他領了個男人回來。

    這男人二十五六開外的年紀,身為提燈人,他本來應該意氣風發,可此時他滿臉憔悴,眼神飄忽不定,有種如驚弓之鳥般的感覺。

    他縮著肩膀,單手提著一盞燈,燈舉離他大腿好幾寸的距離——從他肢體動作看來,他仿佛有一種格外畏懼手中的燈籠的感覺。

    “郝明善,這是帝京來的趙大人,是來查晉遺那樁案子的,大人有話要問你。”郝老七道。

    那提燈人聽到這話,眼中閃過復雜之意。

    一時間他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緊張,走到堂中,在距離趙福生約五步之遙的地方跪了下去。

    “小人郝明善,拜見趙大人。”

    提燈人跪了下去。

    “你上前幾步。”

    趙福生話音一落,郝明善跪挪著往前,直至離她腳尖前半寸即止。

    離得近了之后,他糟糕的氣色一覽無遺。

    他眼底青黑,微微水腫,形成眼袋,眼中全是紅血絲。

    鬼燈被他抬臂舉著,既不離地,也不靠近身側。

    燈體未點燃,趙福生目光看過去時,燈罩的人皮內似是有黑煙如活物一般,冉冉在內里游弋。

    “你將當日點燈的事說一說。”趙福生目光落在燈上,嘴里卻讓郝明善提及當日提燈引棺的事。

    郝明善將當日情景詳細的說了。

    他的視角與郝定珠等人不同,但大概的經過相差無異:郝家祠出現怪事,郝晉遺帶回的女子死了,送葬的棺材落地生根,無人抬得動。

    受郝定珠‘所托’,他提燈過來引鬼。

    鬼是引走了,棺材打翻在地,軟趴趴的尸體像發酵后的面泥。

    ……

    “小人本以為引鬼之后必死無疑,哪知卻僥幸撿回一條性命,正自慶幸,卻誰成想——”

    說到這里,他面露驚恐之色,再也說不下去。

    “后面發生了什么事?”

    趙福生問。

    郝明善道:

    “后面,后面——”他本能看向郝定珠,郝定珠的臉青紅交錯,咬牙跺腳:

    “大人問你話,你看我作甚?你只管說就是。”

    “是。”郝明善松了口氣:

    “大人,既然郝老爺讓我說,那我就從事發當晚說起。”

    他看向趙福生:

    “當日事件發生后,我因為大難不死,覺得必有后福,當天晚上很是歡喜,讓人整治了一桌酒菜,又備了一壺好酒,爐上燒熱了喝得正開心之際——”

    說起當日的事,他臉上露出驚魂未定的神色。

    事發當天,他喝得醉熏熏的,侍候他的人替他脫衣洗了臉腳,將他扶持上床。

    大約子夜時分,郝明善被重重的敲門聲驚醒。

    前來敲門的人說是奉郝定珠之令,讓他前去引‘邪’。

    家里竟然又出了邪祟!

    縱使酒醉半酣,郝明善依舊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立時清醒。

    照理說一年到頭,一個縣中縱使有鬼,也不可能如此倒霉,全集中在郝家的位置上。

    再加上按照規矩來說,他今年的任務已經完成,再有鬼禍,郝定珠該想辦法自己解決。

    正當郝明善心中不快,想要拒絕時,卻聽那下人說:

    “是白天的鬼。”

    這一句話,立時讓郝明善駭得不輕。

    “白天的鬼?”趙福生問道:

    “是指棺材粘地事件同一樁案子?”

    “是。”

    這次回話的是郝定珠:

    “大人,咱們郝家祠當天夜里有人離奇死亡,死的是北廂房后的一個仆人。”

    郝定珠道:

    “此人是我郝家的奴仆,平時做的是灑掃工作。”

    郝家占地面積大,像這樣打掃衛生的奴仆數量不少,此人五十六歲,在郝家仆從之中并不起眼。

    一開始沒人發現他失蹤,直到夜里近子時,巡視的管事發現北廂房庭院無人打掃,落葉竟然堆了些許,并且聞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腐臭。

    家中規矩森嚴,巡檢的管事若沒有整治好下人,他自己也要受罪,因此一怒之下便認為有仆從大膽偷懶,便將負責這塊庭院的人都叫起來了。

    經點名查詢,最終發現是個叫做郝老幺的人今夜該當值。

    “而事發之前的兩個多時辰,郝老幺就該灑掃,可他并沒有出現接班做事。”

    郝定珠道:

    “當時放值的人叫郝來財,此人完事后急著回家。”當天郝家鬧過鬼,入夜之后大家都害怕,郝來財等了一刻多鐘,不見郝老幺來接班,便以為此人又去哪里喝了酒誤事,心中也沒當回事,便自顧自的走了。

    他心想:郝家規矩嚴,郝老幺最多遲到兩刻鐘,斷然不敢不上工。

    哪知這郝老幺當夜都沒出現,直到管事巡檢發現問題。

    找出事件原委后,郝來財被緝拿關押,管事讓人去捉拿偷奸耍滑的郝老幺。

    誰成想找遍了北院沒見著人。

    詢問過當夜守門的老頭,也沒見有人進出。

    “后管事推門而入,郝老幺就在屋中,人已經死了,死狀與、與那女人一致。”

    郝定珠說到這里,也不由頻頻擦拭額前汗水:

    “反正就是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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