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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二章 提燈人死

    第七百六十二章

    遇到鬼案,再邪門的事都有可能。

    趙福生見怪不怪,聞平靜的道:

    “事發當天最先發現郝老幺尸身的人是誰?現在可還活著?”

    郝定珠點頭:

    “是家里的灑掃工頭,人稱郝四,現在還活著,得知大人要查此案,已經令他在外等候,現在小老兒請他進屋,以便大人盤問。”

    此人竟意外的知情識趣。

    郝家這樁鬼案知道躲不掉后,竟十分主動配合。

    趙福生心下滿意,示意郝定珠將人叫來。

    郝定珠向郝老七使了個眼色,郝老七用力拍掌,外頭便快步進來個干瘦的老頭兒。

    一來他便跪在了提燈人的身邊,額頭點地:

    “大人。”

    趙福生問明來人身份,確認他就是當日發現郝老幺之死的管事后,讓他說起當日的詳情。

    工頭郝四就道:

    “當日小人發現郝老幺偷懶,唯恐他連累小人,于是立即帶人去踹他門,發現這懶漢趴在桌上睡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當時天黑,這賤奴屋中沒有點燈,小人老眼昏花,沒察覺怪異,一見他睡著,只當這懶鬼貪杯誤事,心中一怒之下上前一步便踹他腰側。”

    這一踹之下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他踹出去的腳像踩進了一團爛泥里,腳下的人體軟爛、冰冷,如同一團死肉。

    那種感覺十分怪異,工頭郝四當即寒毛便立起來了。

    最可怕的,是這團爛泥在他大力踹踢之下竟只是軟爛變形,卻并沒有倒地。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之處了。

    “小人當時嚇得不輕。”郝四道。

    但能在郝家這樣的大地主家中當工頭的人,自然非同尋常。

    “小人強忍恐懼,故作鎮定讓人點燈,又喊了幾名奴仆抬郝老幺。”

    這一抬之下,就出了問題。

    郝老幺的手臂軟綿綿的,內里像沒有骨頭似的,他像是發酵的面團捏的,眾人一拉扯他的胳膊,竟拉得微微彈軟變形。

    可他趴在桌面的一些地方卻如同粘死了一般,無論眾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將他拉起。

    眾人驚恐交加,大聲喊‘有鬼’,嘈雜聲甚至驚動了郝定珠。

    事后郝定珠趕來,強行令家中奴仆將郝老幺尸身抬出房去。

    但無論幾人上前用力,直到將他尸體胳膊與軀體連接處甚至拉斷了,郝老幺的手掌、臉頰都粘在桌上。

    雙腿粘地,屁股粘椅子,胸口粘桌沿。

    當時的情景格外嚇人,眾人駭得魂飛魄散,縱使點了燈,也無法驅散大家心中的陰霾。

    這一夜鬧得很兇,再加上白天的事,郝定珠立即意識到家中出了事。

    他當機立斷,讓人去請提燈人。

    ……

    事情發展到此處,便與提燈人所說的‘夜里喝醉睡下被叫醒’接上了。

    趙福生看向提燈人:

    “你接著說你去郝老幺房中的事。”

    家里現鬼后,普通人無法將尸體請出,按照白天時棺材的情景,便唯有請提燈人引‘邪’,尸體才能被收拾完整,清出屋中。

    “小人聽聞前因后果,心中十分害怕。”

    但兩樁案子如果是屬于同樁,他確實也沒有拒絕的資本,因此硬著頭皮提燈前往。

    到了郝老幺的屋子后,提燈人郝明善發現問題比他想像的更嚴重。

    屋內不知何時有股腐臭的味道,尸體在眾人拉扯之下已經七零八落,場面格外瘆人。

    據說郝老幺剛死不久,可尸體半風干狀,扯破尸身后,創口竟然不見多少血液流出,只有一些半凝固狀的黑紅色腥臭液體。

    郝明善不欲多說當時的情景。

    但從只片語間,已經夠讓人害怕了。

    確認了情況與白天時一致,他沒有先把的余地,再度點燈引‘邪’。

    燈火亮了,郝明善絕望無比,以為必死無疑之際,燈內描繪出一張鬼臉,郝老幺粘在桌上的尸體頓時軟軟卸勁。

    郝定珠此時再讓人收拾殘局,事情便變得十分順利。

    “……”

    說完這話后,大廳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趙福生手旁的方幾上擺放的茶杯中熱霧帶著茶香裊裊升起,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

    事情到了此時,已經失控。

    提燈人又一次引鬼成功。

    事隔數月——從年初至此,已經七個月的時間了,他還活著,且事情越鬧越大,證明這事兒并沒有了結。

    “之后相同的事情又發生了?”趙福生問道。

    郝定珠面容苦澀,點了點頭:

    “時常都來。”

    案子已經說開了,他也不再遮遮掩掩,反倒直嘆道:

    “有時每晚都來,有時隔個兩三日,反正也說不準,死人之后總要讓提燈人收拾殘局。”

    這半年以來的折騰讓郝家心力交瘁。

    同時備受折磨的是提燈人。

    趙福生問他:

    “你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嗎?”

    此人十分倒霉。

    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是每日神經緊繃,夜里無法安睡,天天提心吊膽——這也難怪趙福生初時見他,他腳步虛浮,眼底烏青,一副神魂不安的樣子。

    提燈人郝明善點頭:

    “不瞞大人說,我感覺我的燈越來越邪異。”

    “此話怎說?”

    趙福生問話的時候,沖他招了下手,示意他將手中的鬼燈呈上來。

    這玩意兒本該是他活命、富貴的本錢,可這會兒卻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偏偏他還不敢扔。

    此時見趙福生想看鬼燈,他心中忐忑。

    若是早前,要讓別人觸碰他的鬼燈,便如要搶他心肝寶貝;可眼下這心肝寶貝變了質,送出去時不止不心疼,反倒有種送禍的微妙慶幸。

    可要是接手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替他引禍、替他背鍋,現下想接燈的可是帝京鎮魔司來的大人,若是出了事——

    他心中害怕至極,臉上也露出復雜的神色,小聲的道:

    “大人你可小心,這、這燈可有怪異。”

    話音剛落,便見趙福生的手不大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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