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提著還在滴血的刀，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戰馬前。

他翻身上馬，目光掃過面前的二十萬大軍。

“圣旨，你們聽見了。”

“我的回答，你們也看見了。”

他的聲音，傳遍了每一個士卒的耳朵。

“從今天起，這天下，再沒有什么能命令我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是屁話！”

“我只告訴你們一句！”

他猛地舉起手中的長刀，刀鋒直指長安的方向！

“誰敢攔我，我就殺誰！”

“神擋，殺神！”

“佛擋，殺佛！”

死寂。

短暫的死寂之后。

是山呼海嘯般的怒吼！

“殺！殺！殺！”

“殺！殺！殺！”

“殺！殺！殺！”

二十萬人的意志，在這一刻，徹底與蕭羽融為一體！

再無君臣，只有統帥與士卒！

蕭羽收回長刀，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前進。”

“碾過去。”

鋼鐵洪流，再次開動。

無數的鐵蹄，從那些百騎司的尸體上，從那卷被碾進泥土的圣旨上，無情地踏過。

將它們，連同那可笑的皇權，一同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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