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從認識傅景琛那天起,就一直是傅景琛的跟屁蟲,什么時候敢像今天這樣,指著傅景琛的鼻子罵過。
傅景琛靜靜的聽著裴池罵完,冷冷的掀起眼皮。
“罵完了?”
“沒有!”
裴池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還有許多沒有罵完,只不過,這時候,對上傅景琛的眼神,剛才的膽量全都散了,那些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只剩下這么口服心不服的一句嘟囔。
傅景琛自然知道裴池是在關心自己,不會真的跟他計較。
“行了,我有分寸。讓你帶來的文件,都帶過來了嗎?”
一聽傅景琛這話,裴池剛滅下的火氣,又“蹭”的一聲上來了。
“你有個屁的分寸。你現在還沒死呢,你寫這個遺囑什么意思?我看溫婉現在在陳家的地位,比你有錢多了,你那三瓜倆棗,說不定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就你個傻子,還巴巴的往人家手里送東西!”
裴池說歸說,但眼看著傅景琛一張臉越來越沉,還是乖乖的將包里的文件拿了出來。
傅景琛沒有搭話,接過文件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拿起了桌上的筆。
裴池見狀,還是上前一步,按住了傅景琛的手。
“傅景琛,你想清楚,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溫婉現在也不缺錢,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那你呢?”
傅景琛推開裴池,毫不猶豫的在遺囑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我能挺過治療,成為一個正常人,我會把溫婉追回來!”
裴池聽出了傅景琛的話外之音。
“什么叫‘如果你能挺過治療’?傅景琛你準備做什么?”
傅景琛將所有文件簽好,重新裝進文件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