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溫昭寧都快忘了這茬了。
“哎呀,那是我之前瞎說的。”溫昭寧扣住賀淮欽的手哄他:“我才不喜歡什么小奶狗呢,我就喜歡賀律這樣成熟穩重的類型。”
“騙子。”
“真的。”
“好了,冷不冷?”賀淮欽攬住溫昭寧的肩膀,“先上車再說吧。”
“好。”
賀淮欽將溫昭寧的小提琴琴盒放到后備箱里,兩人一起上了車。
冬天來了,滬城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今天,氣溫已經到了零下。
“你要不還是別做兼職了吧。”賀淮欽提議,“我會給你一張卡,你可以隨便刷。”
“我不要。”
“為什么還不要?我們已經不是交易關系了。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想看你這么辛苦。”
“我不覺得辛苦,每天這樣,我反而覺得很充實也很踏實。”
“花我的錢不踏實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雖然女朋友這個身份意味著更深的羈絆,但是這份羈絆的前提是,我們必須彼此尊重,可能我一個月的工資都抵不上你的日薪,但是,工作能讓我感覺到我自己的價值。這種自我價值不是成為誰的女朋友能替代的。”
賀淮欽明白,溫昭寧從來不屑于成為攀附男人的菟絲花。
既然她喜歡這樣,那就由她去吧。
“那要不要給你安排一輛車接送你上下班?”
“不用。”
“什么都不用,要我這個男朋友干什么?”
“要你這個男朋友來接我下班啊。”溫昭寧握住賀淮欽的手,“你偶爾有空,像今天這樣來接我下班,我會感覺很驚喜也很幸福。”
賀淮欽徹底被她哄成了胚胎:“那我以后盡量多抽時間來接你下班。”
“好。”
“對了,今天還有驚喜給你。”
“什么驚喜。”
“回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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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淮欽剛到家,就接了一個工作的電話。
他去了書房,溫昭寧則回臥室洗漱,等她洗漱好,賀淮欽還沒有結束剛才那個電話,溫昭寧又自學了半小時剪輯,等她昏昏欲睡時,賀淮欽終于從書房出來了。
“你剛才說今天還有驚喜要給我,是什么驚喜啊?”溫昭寧問。
“我洗完澡告訴你。”
真會賣關子。
溫昭寧看著他走進浴室,沒一會兒,浴室里就響起了水聲,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做的緣故,這水聲竟然聽的她心猿意馬起來。
不不不,她不能動邪念,賀淮欽還沒完全好呢。
十分鐘后,賀淮欽沖完澡出來。
他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病后的清瘦并未削弱他身形原有的力量感,反而更添了幾分精悍。
溫昭寧的目光在觸及他的浴巾時,窺見了不該窺見的形狀,她的臉頰迅速漫上一層薄紅,她慌亂挪開了視線。
賀淮欽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邁著長腿走到床邊。
“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什么?”
他從脫下的西裝外套里掏出一張紙,鄭重地遞給溫昭寧。
溫昭寧有些疑惑地將紙張接過來,掃了一眼上面的字。
這是一張康復情況證明,開頭時幾行簡潔專業的醫療術語,記錄了賀淮欽因為急性心肌炎入院治療及后續康復的簡要過程,最后,在結論部分,字體明顯加粗了。
經復查,患者各項生理指標均已恢復正常,身體機能良好,無不適主訴,已完全康復,可恢復正常生活及工作,包括適度運動及夫妻伴侶生活。
落款處,是醫院的公章和邵一嶼龍飛鳳舞的簽名,日期是今天。
“夫妻伴侶生活”那幾個字,像是帶著滾燙的溫度,瞬間灼的溫昭寧的臉熱了起來。
賀淮欽居然特地去醫院開了這樣的證明,還如此鄭重地拿給她看?
溫昭寧抬起頭,看向賀淮欽。
賀淮欽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那眼神里,有強烈的期待,像是在無聲地問她:現在,可以了嗎?
“你……你竟然去醫院開這樣的證明……”
“對,這張證明足以證明我痊愈了。”
“我服了你了。”
溫昭寧有點無語地把紙張塞回給賀淮欽,賀淮欽沒有去接那張紙,反而就這她遞過來的動作,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剛沐浴,渾身都是熱氣濕氣和香氣。
溫昭寧被這些氣息包圍,人都軟了。
“我知道你也想了,昨天夜里,你睡著了一直往我懷里蹭。”
“我那是怕冷。”
“那現在呢?”賀淮欽的手在她睡裙里游走,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
溫昭寧一把推開了他的手,掀被子將臉埋起來。
她空白的六年都熬過來了,在賀淮欽面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動不動就有了反應。
賀淮欽扯下浴巾,鉆進被子里來。
“溫大小姐,之前說好的加倍補償,我今晚就要。”他伏在她耳邊吹氣,“這也是對你的補償。”
“這張證明幾分真?你真的可以了嗎?”
“百分之百保真。”他細密地吻落在溫昭寧的頸間,“我可不可以,你自己試。”
“可我覺得還是得適度節制……”
賀淮欽覺得溫昭寧話有點多,直接以吻封緘。
這幾天夜里,他們雖然沒有做那事,但在賀淮欽的要求下,接吻是沒少接,但溫昭寧明顯感覺到,今晚的吻不一樣了。
不是試探,不是淺嘗輒止。
這個吻,直接、滾燙、深入,帶著明確的目標,帶著充滿占有欲的攫取。
溫昭寧沒有掙扎,直接繳械投降,回摟住賀淮欽的脖子,與他糾纏。
“今晚,我們可以玩點不一樣的。”賀淮欽忽然在她耳邊啞聲說。
“什么不一樣的?”
“你喜歡弟弟,我可以扮演弟弟。”
賀淮欽抱著她,在床上滾了個身。
瞬時,他躺在了她的身下。
溫昭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托著她的腰,放軟了聲調:“姐姐,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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