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真的虛弱至極,根本沒什么精氣神去應對眼前的狀況,她應完就再次緩緩閉上了眼,也不知道是睡了過去,還是又昏了過去。
她下午也短暫清醒過一次,但只是很短暫地睜了下眼便又閉上了眼。
這次還是稍微好一些,起碼能進行短暫的交流。
薄宴識已經轉向醫生:“現在船一時半會靠不了岸,盡量給她處理好吧。”
醫生點點頭:“好的。”
薄宴識看了眼已經沉睡過去的時覓,步出了病房。
時覓是他爸媽救的。
很湊巧的,她出事那天晚上他們的郵輪短暫停靠在了霖城碼頭。
因為一直拿不下輝辰集團的中侖碼頭,他當時想著改換霖城碼頭的。
因此郵輪停靠在霖城碼頭的時候,他趁著空檔下船沿江而上去考察。
他爸媽也一起,霖城是他們曾經相遇的城市,也跟著他一道下了船。
是他們先發現的時覓。
他們發現時覓的位置是在出事河流即將匯入主干河流的轉彎處。
許是她命不該絕,洶涌的水流將她沖拋到了岸邊,人昏迷不醒,腦袋被磕破的地方還在吱吱冒血,渾身濕噠噠的。
失血過多和冰天雪地的天氣,他們看到她的時候時覓已是奄奄一息。
當時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他們對霖城也不了解,時覓出事的位置又遠離市區,又雨天路滑,她的情況根本等不到救護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