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退出了和玉雕師的聊天界面,順道掃了眼下面的聯系人列表,基本都是工作群,連個私聊都沒有。
她和他一樣,都是不會把時間花在社交上的人。
傅凜鶴隱約想起,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看時覓的微信。
時覓更是從沒看過他的微信,連手機也不曾看過。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微信好友列表都有誰,也不知道彼此的朋友圈。
時覓看他一直盯著她的手機沉默不語,也不由看向他。
除了那條還不想讓他過早知道的項鏈,時覓的手機并沒有秘密,因此她倒不是怕傅凜鶴會翻她手機,只是對傅凜鶴盯著她手機失神的樣子有點困惑。
“好像我們兩個還從來沒有交換過手機。”傅凜鶴再看向她時,已經輕聲開了口。
時覓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愣了愣,而后輕輕點頭:“好像是的。”
“你以前從不要求查我手機,是對我太放心,還是不感興趣?”傅凜鶴看著她,問道。
時覓眼眸緩緩對上他的:“都不是。我只是不敢而已。”
傅凜鶴似是怔了下,黑眸也對上她的。
“那時比較喜歡你,所以心里會忍不住患得患失,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動你的東西,所以怕問了你會不開心,會覺得我不懂事,比較希望能維持一個在你心里比較好的形象吧。”
說完時覓忍不住笑笑,為那個時候過于患得患失的自己。
傅凜鶴嘴角也勉強勾了下,但又很快隱去。
他沒有笑,只是有些心疼地看著他。
時覓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抿起唇,佯裝輕松地看向他:“你呢?是因為對我太放心,還是不感興趣啊?”
“沒有這個意識吧。”傅凜鶴輕聲說。
那時回家就能看到她,無論任何時候,幾點回去,她都在家里。
她從來沒有讓他找不到她的時候,所以也不會去想她手機里有什么。
時覓笑笑,倒也不覺得意外,很符合他的習慣。
在知道瞳瞳之前,他的生活里就只有工作,他從不會費心關注工作以外的任何東西。
傅凜鶴看著她笑容里的釋然,剛才的心疼又多了幾分,還摻著幾分落寞和難過。
他強壓下這份落寞,也沖她笑笑,輕聲問她:“剛才刪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