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人就站在她面前,動也不動地看著她,任由她瞎掰。
時覓掰不下去了,手攥著手機,有點糾結。
她其實想等項鏈做好再送給他,和那條圍巾,那個電子日記一起。
傅凜鶴直接把手伸向了她:“我能看看你手機嗎?”
這是傅凜鶴第二次要看時覓手機。
上一次還是她剛入職不久的公司團建活動上,那時的傅凜鶴還不知道瞳瞳的存在,但在她和瞳瞳的視頻中大概是感應到了什么,也是像現在這樣,把手伸向她,想要看她的手機。
只是這一次比上一次溫和一些,至少還會問一句,而不是像上次那樣一不發地把手伸向了她,靠著眼神和氣場的壓迫來施加壓力。
許是因為他這次看著溫和了些,時覓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覺得壓力巨大到不敢亂動。
她壓在手機屏幕的手指動了動,她大概記得照片的位置,還沒到翻頁的地步,她和玉雕師剛聊了兩句,照片還沒翻過去。
她手指摸索著照片位置長按,慢慢把手機拿起那一下,她按下了“刪除”,又迅速點了確定,這才把遲疑把手機遞給傅凜鶴。
傅凜鶴瞥了眼她的手機界面,最上面確實和玉雕師的聊天界面,文字也很簡單:
“黃師傅,這個可以做嗎?要最好的材質,尺寸……”
后面附了一串尺寸,很迷你。
對方回了她一個“可以的”,時覓回了個“明天能給我嗎?急用。”
對方回了個“ok”的手勢,再沒有別的文字。
傅凜鶴不是沒留意到她剛才刪東西的小動作,但從她最后一個低頭刪“確定”的動作看,顯然不是刪除聊天主頁的聯系人,更像是刪除聊天記錄或者是照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