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時覓沖他擠出一個笑,手往旁邊已經整理好的資料指了指,輕聲對他說:“文件整理完了。”
傅凜鶴輕點了個頭,以著純正的倫敦腔對電話那頭說了聲“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讓人和你交接”后便掛了電話。
手機收起時,他已經走向辦公桌。
時覓指著她另外分出來的一沓資料和他解釋道:“這些我不是很確定要不要保留,就另外放到這邊了,你自己再看看。”
“好。”
傅凜鶴應著,拿起她分出來的那沓“不確定”的方案,很快速地掃了一眼后便將方案放到了一旁的不通過一欄中,效率很高。
在翻閱她分類好的文件時,他另外交了些文件給時覓處理。
時覓并沒有拒絕,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便在一邊忙了起來。
傅凜鶴也很快審批完了時覓分類出來的文件。
他擱下筆的時候人也跟著抬頭朝時覓看去。
時覓還在認真翻閱著他給她的文書,微微低頭的動作在燈光下柔軟而寧靜。
她身上一直是這種低調不張揚的安靜柔美氣質,也從不與人爭吵。
傅凜鶴看著時覓不由出神。
時覓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時終于抬頭,視線冷不丁撞入傅凜鶴黑眸中。
他在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
黑眸幽深如深海,在那片深不見底的墨色里,人像是陷在某種回憶里,又不像是。
幾乎在她眼睛對上他眼睛時,那雙墨眸也有了輕微波動,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