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凜鶴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兩人同坐在一張辦公桌前,相互之間靠得很近,這一抬頭的輕微動作里,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時覓想轉開頭,但看著她的那雙墨眸仿似帶著磁力,讓她動彈不得。
傅凜鶴的頭慢慢朝她靠近。
在慢慢交融的鼻息里,傅凜鶴低頭吻住了她。
相貼的唇瓣讓時覓稍稍回神,下意識想推開傅凜鶴,卻被他先一步單掌固定了后腦勺,唇上的壓力也驟重。
時覓下意識站起身時,傅凜鶴也跟著站起了身,單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將她困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間,唇上的吻也跟著加重。
漸漸缺氧的大腦讓時覓神智漸漸變得迷離,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傅凜鶴的衣服,一種溺水前抓住浮木的本能反應,卻因此刺激了傅凜鶴。
他將她更深地抵近辦公桌,扣著她后腦勺的手掌失控收緊,吻也漸漸變得深重而粗暴。
失控隨著房間里漸漸攀升的溫度而變得順理成章,到最后的時候誰都不去想,也不去阻止,都選擇了遵循本能。
兩人都已經許久沒碰對方,這個由吻而引發的失控很快變成了燎原的火……
這一夜的時覓幾乎沒能睡。
許是許久沒做,或是其他,這一夜的傅凜鶴溫柔中又異常兇狠,不知疲倦般。
天快亮的時候時覓才累睡了過去,在仿似被拋入云端的意識浮沉里,她隱約記得傅凜鶴緊抱著她,以著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對她說:“時覓,留下來。”
她有沒有答應她不記得了。
這一覺時覓睡得很沉。
傅凜鶴在她睡著后關了她的鬧鐘。
沒有鬧鐘的干擾時覓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多。
醒來時床頭柜上壓著一張便簽紙:“我已經給你請了假,你先好好休息。醒了就先吃飯,家里做飯了。”
便簽紙是傅凜鶴寫的。
沒有沒有落款,但時覓認得他的筆跡。
他的字很好看,蒼勁有力,行云流水卻又落筆且斷筆干脆。
時覓盯著那張便簽紙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