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憶中的傅武均從不會以這副小心翼翼又關愛的樣子和他說話,哪怕在他幼年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他們家的教育就是要足夠的冷硬,足夠的堅強,脆弱是不允許存在的情緒。
所以關愛這種東西,在傅武均身上從來不曾出現過。
傅武均永遠只會站在家長的制高點去指責他,或是要求他,安排他,哪怕他在這個家毫無實權,但他對父權的在意是無人能撼動的。
“凜鶴?”得不到回應的傅武均嗓音變得更加徐緩和擔心。
傅凜鶴并沒有應他,只是任由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手機邊緣,神色變得若有所思。
原來傅武均也會擔心他的情緒……
“凜鶴?”
傅武均又叫了他一聲,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對一旁的傅幽幽吩咐,“幽幽,你快過去看看你哥,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哥能出什么事啊?”傅幽幽不以為然,她和傅武均認知一樣,從小傅凜鶴在她那兒就是無堅不摧且冷漠的。
他不出聲只是因為他在忙,和累沒關系,和出事更沒半毛錢關系。
但傅武均似乎鉆進了他設想的可能性中,著急催促她:“我聽你哥情緒不對,他從沒這樣過,又一直沒出聲,你快去看看。別不是公司出什么問題了,我怕你哥會想不開。”
“那不可能。就算公司真出事,我哥只會想著怎么解決,不會悲春傷秋浪費時間。我哥心理素質強悍著呢,離婚都跟沒事兒似的更何況是公司……”話到最后時,她聲音又不自覺低了下去,怕被傅凜鶴聽到,在她看來離婚可比公司出事嚴重多了,這幾年傅凜鶴都沒見有半絲被影響,公司的事更不可能。
“爸,您放心吧,這世界誰都可能心理出問題,就我哥不會。他一直都是打不倒的。”傅幽幽勸傅武均道,“估計就是在忙,沒空搭理你。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哥,哪天不是忙得連家都沒空回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