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初微微含笑,事實如此。
不止他們。
現在,他和阿瑤也希望皇兄能走出欽天監,能承擔起男人該承擔的責任!
至少,站在男人的角度,以及男權傳承的洪流中,傳宗接代這種事,蕭宸責無旁貸。
蕭宸淡笑著,明白謝云初都很清楚。
他繼續道:“我以為我已經做到心如止水。”
謝云初道:“但皇兄今日還是有些不舍,不舍――證明皇兄從未真正的踏入佛門,在道門也算不得六根清凈。”
說完之后,謝云初還不忘提醒,“師父一生也算不得六根清凈,就看皇兄自己作何想法?”
“我自己――”蕭宸擰著眉頭,他不知道。
謝云初道:“順其自然也挺好的。”
想到阿楹頭上,那輾轉幾番才到她頭上的白玉桃花簪,再看看蕭宸頭上的桃木桃花簪,他不得不推波助力,“人有七情六欲,師父一樣,皇兄也一樣,皇兄不必因此覺得對‘道’愧疚。”
蕭宸看著對面的人,咧唇一笑,“你說得很有道理。”
謝云初聳聳肩,斟酒,與蕭宸再飲一杯,“阿瑤今日哭得很傷心。”
蕭宸的手一頓,他自然明白。
他在外云游那么多年,回到京城也不過幾個月,他都舍不得父皇、母后和蓁兒這份親情,更何況蕭瑤呢?
“勞你多寬慰。”
“那是自然,阿瑤哭訴只有我與皇兄兩個親人在身側,哭得睡了過去,哎……”嘆息間,吃點花生米壓一壓酒味,“若皇兄方便,若能同從前那般,每日與我和阿瑤一同晚膳,阿瑤一定會開心很多的。”
蕭宸一愣。
他其實都打算好了,等父皇、母后他們離京之后,就準備閉關辟谷,好好修煉心性。
而現在――
他看著謝云初,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謝云初站起身來,“師父曾說過,皇兄塵緣未了,是有正緣在的,若是一味地躲避,是不是也不妥?”
“既然是修行,酸甜苦辣,恩怨情仇也都該經歷過,才能算是修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