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豐沉默了,半晌,苦笑著道:“我想和四哥通個電話,行嗎?”
“不行,這段時間太敏感了,你不能和四哥聯系,有什么話跟我說,我會如實轉達的。”王沖說道。
周海豐想了想,說道:“能不能跟大公子聯系下呢?如果大公子肯出面,或者老爺子從中說句話,一切不就都過去了嗎?”
王沖冷笑:“你別做夢了,現在這種狀況,大公子也好,老爺子也罷,都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呢,誰會愿意往自己身上抹屎啊,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說句不好聽的,你要真找到大公子,沒準死得更快!”
周海豐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在后座上,不再說什么了。
王沖見狀,把語氣略微放緩和了些,說道:“我剛剛說的,只是最壞的打算,咱們還得往好的方向努力呀,一會回去了,我幫你把一些細節再好好推敲下,只要牙關咬住了,過了常力這關,剩下就好辦了。”
聽王沖這么說,周海豐頓時又來了精神。
“另外,你準備下,明天去醫院看下林海。”王沖說道。
周海豐皺著眉頭:“看他干嘛呀?”
“廢話,你把人家給騙到了大興,差點連命都丟了,不得去表示下歉意嘛!”王沖笑著道:“征得諒解,順便,也試探下他的口風。”
“他能有什么口風?”
王沖嘆了口氣:“你在刑警隊的時候,常力去見他了,在醫院里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也不知道都說了些啥。”
周海豐不住的撓頭,埋怨道:“真是麻煩啊,大總管,不是我說你,當初,就不該把扁頭送到東遼來......”
話剛說了一半,王沖突然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轉過身,惡狠狠的說道:“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你和程輝擅自做主,非要扁頭去干掉丁兆陽,現在他們早就在俄羅斯了,自己上廁所不帶紙,偷摸把我們的紙拿去擦屁股,居然還他媽的嫌硬!告訴你姓周的,要說拉家帶口,老子也一樣!我還憋著一肚子火呢,如果你再廢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跑路多麻煩,讓你去陪扁頭,豈不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