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林海連連說道。
常力似乎不放心,從包里取出紙和筆,又把自己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寫了遍,然后才轉身離去了。
林海默默的躺在病床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其實,所謂成熟,無非是心中多了些牽掛和羈絆而已。
幾個月前的他,還是個郁郁不得志、被貶到荒山野嶺的潘抗裨保桓鋈順員ト也歡觶鍪倫勻環諾每紙牛上衷詰乃繅巡豢賞斬锪恕
市長的貼身秘書和枕邊紅人,雖然不算大權在握,但至少是前途可期,家中的嬌妻還有身孕,兩人很快就要組成一個幸福的小家庭,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勢不可擋的發展著,這個節骨眼上,為啥要去挑戰不可知的風險呢?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考量,更重要的是,在之前的十多年里,他所經歷的權力斗爭,只不過是互相下絆子、使陰招而已,可現在才發現,真正的權力斗爭,是要流血的,甚至以人命為代價。
丁兆陽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而自己成了扁頭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是個偶然事件,但誰又能說得清楚,這偶然之中,就沒有必然的聯系呢?
我非圣賢,做不到以天下為己任,還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吧!他這樣對自己說,把握好眼前的機遇,在仕途上有所斬獲,將來也好封妻蔭子,這才是人生正道。至于那魑魅魍魎和陰險小人嘛,還是交給正義去審判和懲罰吧。
今天晚上,對于東遼的很多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凌晨三點多,周海豐拖著疲憊的步伐從刑警支隊的大樓里走了出來,與相送兩名警官揮手道別之后,這才鉆進了早就等候在門口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