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李氏,開枝散葉數百年,想要推翻陳年舊案,絕對比朝廷更快。
“你……你說的是真的?”
周典不止軀體劇顫,聲音也跟著顫抖,多年來的心頭頑疾,難道真的要治好了?
“我跑到狀元巷,可不是來逗你玩的。”
羅禮撩袍起身,凝聲道:“我只叮囑你一件事,流放三千里途中,任何行蹤都可以對外宣揚,甚至白河之上太白士一戰,你都可以直不諱,唯獨我們少爺的秘密,要守口如瓶,不許對人提及,切記。”
周典想起李桃歌雙眼流血的猙獰模樣,觀臺境都未能修成的少年,為何能看透太白士的行蹤?
這是大家族里的辛密,不說,不問,只做,就是對李家最好的報答。
撲通一聲。
周典忽然跪倒,額頭猛烈撞地,“小人姚天意,愿誓死效忠李家!”
“看在你忠心的份上,再送你一份錦繡前程,明日一早,去兵部領取官袍吧。”羅禮笑著晃了晃手,搖著四方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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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李白患有眼疾,白天不能視物,因此書房圍了圈厚厚的黑帳,燭影搖曳,照射在清俊面容,李白審閱完奏疏,寫了個準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