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人設,屹立不倒。
李弘業:“段郎君,幼時不是讀過嗎?”
段曉棠笑道:“我從不難為自己,不認識的字,繞過去就行啦!”
要不是中間隔著書案,李君璞非得給段曉棠兩個腦瓜崩。
誤人子弟!
李君璞收筆,“拿來,我看看,哪個字?”
李弘業當即起身,將書卷遞過去,手指指著陌生的字。
李君璞:“‘其聲如痹’,‘痹’者,雌鷓鴣也。”
李弘業撓撓頭,不解道:“雌鷓鴣叫聲是怎樣的?”
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傳,李君璞也學不出來。
道:“下次去打獵,若遇上,可以仔細聽一聽。”
李弘業乖巧地點點頭,“哦。”
段曉棠捂著肚子,扭頭向一邊笑。
李弘業一頭霧水。
段曉棠印象里,鷓鴣體積不大。李君璞認得鷓鴣無疑,但很懷疑,他能不能分清雌雄。
李君璞猜到段曉棠笑點在何處,對侄子補充一句,“不用學她,她不認識鷓鴣。”
段曉棠,珍愛生命,不行獵不吃野味。
認得的禽類,脫不得雞鴨鵝三樣。
等到李弘業就寢時間,李君璞便讓他回自己院子去睡覺。
李弘業期期艾艾道:“二叔,《山海經》能否借幾日?”
李君璞頷首,“完成課業后再看,若是生字,便來問我。”
李弘業翹起嘴角,露出酒窩,“多謝二叔。”
見這一幕,段曉棠才明白為何長安高門,主要靠家傳家學傳承。
外頭請來的西席,到底不如血親間請教,來得方便。
李君璞對李弘業的問題,一是一,二是二,不會藏私,更不會掩飾自身觀點。
杜喬把弟弟杜謙送去私塾,學的是大路貨。精細的地方,還得靠杜喬給他梳理。
杜喬又是怎么學的呢,他父親打的底子,聰明腦袋加上多年的鉆研。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