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乙校尉來自兩衛大營,指揮的卻是江南大營的步兵。
這不像去年關中剿匪時,幾個人一聚頭,你吃點虧下回補償回來便是。
涉及到兩座大營,不同的將官,如山如海的軍功。
如果說據實以報,我說我的人先登,你說你的人先進城,聽起來都沒錯。
但拿到朝堂上論功該如何論,兵部和御史臺挑起刺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論理說大家都是忠于皇帝的,但吳越代表的是南衙,孫文宴身后有江南大營,有些利益寸步不能讓。
所以在呈上之前,他們私底下必須對好口供答案,分好豬肉。
孫文宴好歹有親兒子孫安世搭手,雖然之前在胡寧一事上處置糊涂,但這時候能用則用。
至于牢里的孫安軒,全當沒生過。
吳越無奈,只能把呂元正俞懷光拉來參謀,三對二,孫文宴再將周陽夏叫來平衡。
論理吳越段曉棠范成明不管私底下有多少矛盾,但對外都是一致的。
段曉棠追求公平,范成明思路跳脫,加之人年輕未必熟諳軍中規則和朝堂規矩。
和孫文宴這樣老狐貍扳手腕,到底火候差點。
吳越私下同兩位中郎將交待,“范二不用管,他有定遠將軍打底。”
意思是將范成明的軍功散出來。
呂元正為難道:“世子,范二的軍功,旁人不好接。”
范成明除了在渡河之戰,親自上陣砍了幾個人,其他時候做的什么?
抓人、審問、抄家、給柴岳下藥,統稱上不得臺面的臟活。
旁人要不是差臨門一腳,真不想要這點軍功。
但這點功勞,放在范成明身上,又不夠他再升一階,實在雞肋。
吳越:“先把其他人的,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