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年少時,就清楚自己不是養孩子的材料,打定主意要把孩子扔給李君^教養的人。
沒想到時至今日,反而要幫李君^養孩子。
柳慎和李君璞是發小,知根知底。無奈道:“我盡量。”
只望李君璞時時記得,李弘業是他大哥的唯一留下的骨血,教壞了往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李君^。
萬一逼得過緊,李弘業直接學表叔馮睿達擺爛,李君璞跳河的心都有了。
回程路上,秦景和段曉棠并騎而行,親兵跟在后頭。
秦景:“玄玉在長安,境遇不好?”
段曉棠不知該從何說起,遲疑半晌,“看和誰比!”
李君璞現在的困境,是杜喬潘潛求都求不來的。
但將門和士族另有一套玩法,李君璞如今也是兩難。
楊胤當初壓制得夠狠,馮李兩家自北征突厥失敗后,再未出過一個軍職。
原先在軍中的,也被調去做文官。
單看官職,旁人說不定以為這是一個像柳家一般的文官家族。
但將門的底蘊在此,連在長安浪蕩混賬的馮睿達,上了戰場也是一條“瘋狗”,咬的敵軍膽寒,遑論其他人。
東征和平叛,南衙和地方軍都損兵折將,換之,空出不少蘿卜坑。
只看李君璞有沒有心思,再往這方面發展。
洛陽地方大,到處是現成的兵營。
洛陽守軍打的狗熊仗,讓范成明都想把他們趕出去露天席地。
吳越和孫文宴挑了兩個相鄰的空軍營進駐,一路行來,至少不用擔心背刺。
現在洛陽周邊附逆城池全都交給左右翊衛去收拾,人家千里迢迢從遼東回來,總不能真觀戰,撈不著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