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敢當著元成業說,皇帝換人做,都拿我沒辦法,哪有不自在,她是太自在。
徐昭然入仕多久,成親不到一年,就敢想誥命。再者徐昭然職官六品,根本沒資格請封誥命,只有敕命。
徐昭然的意思是,能不能借功勞,把白秀然推到五品縣君,誥命因功不隨夫。
皇帝或許會吝惜給男人實職,但給女眷一個虛名,每年多支出一些俸祿錢帛不會在意。
其他幾個南北衙出力的女眷,家中姻親故舊多在將門打轉。
如今最能借力的只有白家,運作得當,獲利最大的也是白秀然。
夫妻倆意見一致,白f又不是真分不清親疏里外,“你們打算怎么做?”
白秀然見白f松了口風,“原想攛掇三司判案的時候順帶提一嘴。但夜長夢多,不如自己找人。”
白f:“你想找誰?”
白秀然:“大舅。”
我的太常寺卿舅舅。
白f還想考校一番,“三娘,如何同大舅說?”
白秀然從袖中掏出紙張,祝明月說她去找個筆桿子,原以為找杜喬,但一看紙頁,筆跡是祝明月的,但行文方式絕非出自杜喬。
白湛湊過來一起看,嘖嘖驚嘆,“看這文字,只給三姐一個縣君,太委屈。”
前半段罵衛王罵得只有一個狠字,潘潛拿出半年三國,十年墓志銘鍛煉出來的本事。后半段描述眾女的英勇,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若吹毛求疵,中間頌圣寫的有點干癟。
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徐昭然合掌驚嘆,“你們看最后一節,寫的多好,夸得都不似凡人。”
白湛點點頭,“應該是潘蘊華寫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