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軍方的人插手?
    “是誰,那么想讓本王死,不惜承擔暴露身份-->>的風險,私自調動軍械?
    又是誰有這個本事,能把攻城弩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靈隱山麓,不被任何人發覺?”
    李澤岳伸手,在吳殷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是臨安知府,沒有人比你對臨安更熟悉。
    我在臨安遇刺,你也有責任,把兇手給我找出來,算你戴罪立功,本王便不計較你護衛不周了,如何?”
    吳殷那肥兜兜的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還不計較我護衛不周,你閑的沒事攜美出游,連個屁也沒給我放,現在出了事又開始埋冤起我來了。
    吳殷不動聲色地瞄了眼二殿下身旁的陸姑蘇。
    當真是一等一的美人啊,怪不得這位敢頂著和趙家王府大小姐的婚約,到來江南與她私會。
    吳殷搖了搖頭,把雜七雜八的念頭甩了出去,又向李澤岳行了一禮,隨后向后堂走去。
    殿下己經把話給自己說明白了,自己對臨安是最了解的,這里指的不僅僅是政事,還有人際關系。
    張回案的案情己經傳遍了江南各府,包括他與誅鼎樓的關系,以及他妄圖顛覆江南的計劃。
    錢欽差和陸知府還在大力清洗著張回殘黨,臨安也揪出了一大堆人,還好自己出身吳家,沒必要站隊,若不然自己也早早就投了那張回去了。
    如此看來,臨安還有張黨的漏網之魚,躲過了自己的眼睛,也躲過了采律司的眼睛。
    能調動攻城弩,并且神不知鬼不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此一點,就足以把目標縮小到一定范圍了。
    在城外大營里,能做到此事的,也不會超過三個人。
    劉總兵、姜副總兵,路校尉。
    劉總兵在二十年前的大戰中,曾是陛下帥帳中的親衛,忠心耿耿。
    姜副總兵出身五大家族之一的姜家,雖然不是嫡系,但也是姜老太爺二房所出,更是憑著一番好身手,搏出了實權軍官的位置。
    這個路校尉,是劉總兵培養出來的好苗子,前些日子更是在京城搏了武進士出身,據說劉總兵馬上要去京城兵部任職養老,這個路校尉正想著與姜副總兵爭總兵之位。
    “到底是誰呢?”
    “這不對啊,殿下若是想查,首接進軍營抓人就是了,反正就這三個人,管他是誰,先抓進牢里控制住再說不行嗎,他不是有殿下給的五爪龍紋玉佩嗎?
    殿下怕軍隊嘩變?”
    吳殷搖了搖頭,
    “殿下是在等,他大張旗鼓地來到臨安府衙,還帶著攻城弩,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殿下在等他們主動上門請罪。”
    “那殿下還讓我找兇手干什么?
    他十三衙門那么多破案的高手,讓我一個文官給他找兇手?”
    吳殷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一個可能。
    他咬緊牙關,長嘆一口氣,
    向自己的師爺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府君,怎么了?”
    “速去,派人請劉總兵、姜副總兵和路校尉在城內的家眷到我府上,就說我有事相談。”
    師爺愣住了,張了張嘴,道:
    “請?”
    吳殷臉上橫肉繃緊,惡狠狠道:
    “請,她們不來也得來!
    另外,到我府上,告訴夫人,好好招待她們。
    只要她們一進府,讓衙役們把我府上好好給圍住,除了采律官和十三衙門官員,誰都不許進去。”
    等到師爺下去后,吳殷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拿出手帕,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擦虛汗,喃喃道:
    “老劉、老姜,小路,別怪我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殿下這次可真是發狠了啊。”
    還有。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