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小姐一系有喜兒帶頭沒少給岳康白眼,但也掀不起什么風浪。只要不疼不癢不指著鼻子罵娘,岳康這個初在白家站腳的姑爺都能忍受,有個個詞怎么說?對是秋后算賬。
岳康將那本《王朝歷史錄》放到書架上,這幾天他看了許多書籍,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年代與歷史完全不吻合,是史書上一個沒有字表的朝代,國號定為天乾,天乾王朝建國數百余年,如今是天乾536年,岳康感慨唏噓看來以前的歷史知識在這個朝代用不上咯。
又到了晚上,岳康回到臥室中,屋里已久點燃了兩支蠟燭,白妙昔依舊靜靜的向一朵無聲無息的楠薇花坐在床頭上,臉上的紗巾不曾摘下過。
岳康看了看白妙昔走到床邊將屬于他的被褥抱了起來,這幾天岳康一直沒有在床上睡,他把凳子拼湊在一起搭了個臨時床鋪,不是他不想去書房睡,他也感覺跟一個接近啞巴的娘子睡在同一間屋子氣氛很壓抑,但這個年代的規矩就是新婚的夫婦必須睡在一起,老夫人為此還設了暗崗“監督”。
“如果一床被褥冷得話,你就找蓉蓉在要床被褥。”聲音清而脆,溫和動聽,岳康聽到后微微一詫,這可是自己的媳婦第一次跟自己說話,差點沒感動個稀里嘩啦。
岳康回過頭露了個笑臉說道:“沒事,不冷你也早點休息。”說完脫了鞋子鉆進了被窩里,卻完全沒有睡意。
白妙昔望著躺下的岳康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應該恨之入骨的男人,她卻怎么也恨不起來,那天奶奶找她說起成親這件事,她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因為她明白奶奶的用心良苦。她自己覺得很可笑,這并不是她愿意或不愿意的事,她知道她如果不答應奶奶絕不會強迫她。
白家或許真的需要一個男丁了,無論他是美是丑是善是惡,白妙昔知道她這樣做有可能是引狼入室,但她別無選擇,她從沒為自己的幸福著想,她只想白家一直昌而不衰,自己三年前的一次意外已經不能再為白家做什么了。
不為自己為白家她如行尸走肉嫁給了這個男人,她知道她這個賭注贏的機會渺茫,但她卻執行了,不求男人把白家發揚光大,只求維持,最壞的可能就是與他同歸于盡,一個已經死過一次,活著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只是一個平淡詞。
男人與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婚后一直沒有碰過她一下,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沒有齷齪的**,她不說話他也平靜的坐著。
白妙昔神識度很高,稍微有動靜就會醒來,就會看到男人替他蓋蓋被子,白妙昔每次都緊繃神經,只要男人有所動作她就會拿起枕頭下的刀子,毫不猶豫的刺進男人身體,可每次男人都是輕輕的替他蓋好被子,轉身就回去睡覺了,在白妙昔神經還沒有完全松懈下來,那男人的呼嚕聲就響起了。白妙昔每次都會思索很久。
半夜赤身光背闖入她房間的真的是這個男人嗎?屋頂上的大洞加上男人那晚根本沒有對自己動手,一個登徒浪子采花大盜能陪他做在床邊一坐就是一晚上?難道一切真的如他所說的誤會?
白妙昔發現她看不透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切都是偽裝的?
白妙昔平躺到床上,她連睡覺臉上的紅紗也不曾摘去,輕輕地說:“妙丹其實心眼不壞,就是調皮了些,你不要跟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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