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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三章 群龍動

    心唐朝廷之上。雖然還有馮道、李愚等宰制大臣。但斑引爾心。卻就是此刻偏殿上的這六個,人一

    樞密使韓昭胤、樞密副使劉延朗、樞密直學士李專美以及皇城使宋審虔、宣徽北院使房嵩五人是李從河在鳳翔起兵時的親信,李從何能夠下定決心“清君側”奪帝位,多出這五個人的謀劃,至于樞密直學士薛文遇在起兵過程中亦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韓卿家的奏章,大家都讀過了。”李從河道:“西北忽然崛起的這伙人,興起得好生奇特,若不重視。將來只怕會變成大患,諸位卿家可有妥善處置的辦法?”

    房富上前奏道:“啟稟陛下,東都近日,來一胡僧,所為頗有靈異。善知過去未來,今日忽有西北之事。或者就將應在這個胡僧身上,待臣散班之后細加探訪,或者能從中得到神啟。”

    李從河的這幾個老參謀中,房暑獨以鬼神之事見長,李從河在鳳翔起兵之初,城池被圍,他心中驚恐。是房暑用江湖術士請神上身,口作神語,對李從河說:“大王兵少,所以上天特從東方調遣兵馬來助大王。”李從阿心中稍安,城中士氣因此稍穩,這才繼續用兵用計,后來果有一部來攻大軍背叛了李從厚。投降了李從河,因此李從河對鬼神之事頗懷信仰。房嵩善用鬼神之道,對穩定君心軍心、打擊政敵陣敵都曾起到很大的作用。

    “善”李從河道:“但鬼神之事。只能祈望,如何處置,卻還要仰賴諸位的謀發。據那折通某所奏,張邁既得了安西、河西,如今大軍至少十余萬,如此大患不在契丹之下,若讓他吞并了涼蘭諸州,那便與我大唐接壤了。”

    他記住了張邁的名字,揮通璜卻不記得,只是以“某”代名。

    “其實陛下無需過分憂慮”樞密直學士薛文遇道:“韓樞密所奏。全憑涼州折通氏片面之,那張邁是否真有如此神勇,也未可知。

    至于說大軍十余萬,或許也過其實。”

    李從坷卻搖頭道:“那張邁起兵的經歷,聽奏章所表軍政計謀,不似作假。他若并了安西、河西,擁兵十余萬也不在話下。”

    “縱然如此,陛下也無需過慮。”薛文遇道:“自古從無以安西而進窺天下者。如今我大唐之患,內在水旱兵禍,使百姓貧苦無依,藩鎮強橫,使國家財貨枯竭,外則契丹窺伺。北疆難安,西北縱有變故。也不過手足之患,會當先心腹,后手足,方為務本之道。”

    六人之中,宋審虔較知兵事,說道:“不可掉以輕心,自古隴右之兵最為強盛,西北民風刻悍,若讓那個張邁占據了涼、蘭,盡收河西之眾,進而窺我靈武、鳳翔、定難。只恐西北之禍,將不在契丹之下。”

    韓昭胤也道:“薛學士所心腹手足之論甚有見地,但心腹之患要牽掛,手足之患也不可不療,涼州折通氏等既然上奏內附,陛下何不乘機降旨,與其官職,使之為那張邁東進之阻遏。”

    另外一個樞密直學士李專美一聽說道:“涼州早得敕封,本有孫超作為留后在。孫超未有奏章上來,那折通氏乃是吐蕃、羌人與漢兒之雜種,若是舍孫超而封折通,豈不是親胡而離漢?再說那折遁某人不過一方土豪,胡人來朝,想必是為張邁所逼,所以入朝求附,要靠他來阻遏張邁,不啻是驅狗御虎,只作徒然而已一此事萬萬不可!”

    李從河一派本出沙陀人,但入中原既久,早已以漢人自居,且其臣屬、兵將,也多是胡漢摻雜,沙陀人本身并沒有形成一個獨立的軍政系統。可以說后唐一朝只是皇帝血統上有胡人印記,習俗較為武野而已,與后世蒙古、滿洲之形勢完全不同,所以李專美語之中出現尊漢貶胡的用語,李從河聽了也不以為意,反覺得理所當然。

    韓昭胤道:“若只靠折通某人一家,自然不行,但河西諸雜虜,早已習慣割據自治,那張邁既然有虎吞河西之心,河西諸侯必然驚心,因此只需陛下降旨西北諸州,許為后援。則諸州必然聯兵以抗張邁,作為我朝之屏藩。”

    宋審虔道:“只是這樣一來。那我們和那張邁對抗之勢恐將難以轉圈了。”

    李專美畢了一聲,道:“陛下為天下之主!四方本當來朝,若不朝貢。便為叛虜,叛虜會當誅戮,何懼對抗!”

    李從河眉頭微微一皺,他手下這幾個謀士里頭,韓昭胤、劉延朗相對務實一些,但風評不佳,李專美薛文遇有清廉之名,但作風則偏于文人。李專美剛才這番語雖然堂堂正正,但后唐如今內憂外患俱重,這處境李從河卻是清楚的,還不至于被幾句好話一說,一頂高帽一戴便飄飄然起來。

    薛文遇道:“臣有一策,可安河西!”“講!”

    李從河年初起事之時,曾遇到一個卜士對他說:“大王今歲,將遇大賢,有此大賢襄助,必將如周文王之得萎子牙、漢高祖之得張子房。”不久李從河就遇見了薛文遇,且各種征兆都與卜士所暗合,此后薛文遇屢出謀戎”所皆中,因此李從何對他也就更加信任了,故而薛文遇雖非鳳翔舊班底,但李從河對他的親信卻不在鳳翔五人眾之下。

    這時薛文遇道:“但觀奏章所,這張邁雖不知何處派系,但其行事。在在皆號宗我大唐,又以大唐欽差之后自稱,并以漢統作為號召。西北本多義士,若張義潮便是其一,雖然隔絕多年,宗唐之念未熄,這個張邁又推崇張義潮,或許亦是慕其行徑,而其部屬既聽其久,亦必有所動于心。既然如此,陛下何不順勢而行,予其冊封。使他統領涼州以西諸州鎮。同時遍封涼、蘭、河、廓諸州。若張邁聽封,則不能過逆陛下之意,且從此與涼蘭諸州皆同為陛下殿前之臣,再無相攻之借口;若其拒封,則是自絕于大唐正統。其下屬對其亦必生疑,陛下再降旨斥其貌為漢而實為胡,則河西諸族亦皆疑其為私非為公,使人心背棄張邁,諸豪群起抵觸,則張邁縱然神勇,未必能恃強征服涼蘭河廓也。且據涼州傳來的消息,那張邁的背后亦不安穩。故其東來之眾,非其主力所在,若其不能內撫部眾,外鞏邊疆,則自顧猶不暇,尚何能東進涼、蘭,窺

    李從河聞一喜,李專美也道:“薛學士所謀甚正,正是我大朝所當為。涼蘭諸州處化外已久,如今迫于張邁壓力。必皆受封入貢,如此則不費一兵一卒之力,可安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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