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步后,陳天鴻說道:“黑闥,大道左邊好像有個人,把他救下來。”
樊小璋一直憋著一股氣,一聽這話,第一個走到大道左邊,親眼看到果真有個人,被一串軟刺綁縛在一束光柱上。他用長劍砍斷一處軟刺,那人一掙扎,立即脫身,一閃身子,先于他回到大道上。
此人明顯道行不弱,衣著比較干凈,斯斯文文,書生氣質油然而生。手中拿著一柄金扇,吊著一枚鎏金玉墜,標明他出身書香門弟。
“小生殳(shu)書增,在此多謝兄臺出手相救!”話沒說完,已經閃身來到齊血露向前,關切激動地說道:“齊妹妹,你還活著,太好了。”
“原來是‘殳書門’的增公子!”
殳書增看向血人炎無晴,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劍時,道:“你是炎谷的人?”突又有所悟地嘆息道:“大蒼淪`陷,大蒼九門豈能安然。看我這豬腦子,這都沒想明白。”
他們的說話,走在最前面的人自然能聽清楚。
蔡逸逍稍稍加快步伐,漸與陳天鴻并肩,低聲道:“他們都是相識之人,一起來到這里,只怕并不是無緣無故。”
“蔡兄有何高見?”
“炎無晴所說三事,定是大蒼強者們追尋已久的事。”
“有道理!”
“那么……”
“一旦真的找到,他們會聯手殺了我們,再分了寶藏,修有所成,殺回大蒼,報仇雪恨。”
“我有這點擔憂!”
“亦是我憂。所以,我們要將主動權掌握在手上。”
神秘地,陌生人,多一分警惕,多一分存活機率。道理誰又能不明白。
魚錦麟為人機警,自然看到了這里的局面情形,有心叫上樊小璋,但是不便,只好獨自悄然加快步伐,趕上陳、蔡二人。
樊小璋一時沒反應過來,與齊、炎、殳三人同行的他疑惑道:“咦,錦麟怎么走的那么快?”
殳書增朗聲大笑,道:“兄臺,你沒發現這里的情形嗎?”
“你們三人是什么大蒼的人,而我們……哎喲,這定是陳蠶開始提防你們了。”樊小璋想到什么說什么,弄得大家哭笑不得,但他可不真笨,只是反應稍慢,當意識到這里微妙的變化后,立即果斷加快步伐,追上了前面的人。
魚錦麟欲責備,看著他那一臉憨厚的樣子,只好作罷。
齊雪露道:“論道行,我們三人遠在他們之上。但是,我親眼見到了那個叫陳蠶的人布局斬殺牛骨蛇的事。所以……”
“大家把事情挑明說透,自然無事。”殳書增為人開朗,道:“就憑陳蠶兄長救了我們一命這份緣分與恩情,我們也不能起了歹意,做出違背良知的事。”
炎無晴道:“增公子能有如此想法,炎某在此謝過。”說罷,同樣加快腳步。
殳書增道一臉疑惑的看向齊雪露。
“他是被他們從牛骨蛇的肚子里掏出來的。”
殳、齊二人趕上時,前面的人又從大道旁救出了一人,是一個身形魁梧的青年壯漢,身背圓月彎劍。他與殳書增一樣,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只是被路旁的神秘植物困住。
殳書增驚道:“這不是‘月劍門’的農田師兄嗎?莫非,你們‘大桑’也失陷了?”
“沒有!”青年壯漢聲若洪鐘,二字之音嚇了樊小璋一跳,他繼續說道:“我師父背叛了師門,投靠了洗劍門。”
殳、齊、炎、農四人一陣沉默。
陳、蔡、魚、黑闥四人一直向前行走。
樊小璋向前看看,向后瞅瞅,最是沒有主張,嘀咕道:“這……完全成了一個復仇聯盟了?”
“妙!”殳書增等人亦開始趕路,他聽到樊小璋說話時,不禁贊嘆道:“‘復仇聯盟’,再形象不過的用詞。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樊小璋老實人,一股腦兒的將同行之人的名字報上來。
殳書增察觀色,道:“樊兄似乎對陳蠶大哥不太滿意?”
“他神秘的讓人可怕!”
“‘蠶’,怎么會有人用這個字取名呢?”殳書增呵呵一笑,自語道:“蠶為天下蟲。樊兄,你知道這句話的上聯是什么嗎?”
樊小璋搖了搖頭。
“鴻是江邊鳥!看來,我們的這位傷心蠶哥,真名應該是‘鴻’字才對!”
“又一個聰明人!”
樊小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掉頭奔跑,快速趕上前面的人。留下殳書增發愣。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