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金骨碌棒牌,那不把你的門窗都干碎了嗎?”車前子夾了一筷子榛磨放進嘴里,一邊吃一邊繼續說道:“別打岔了,老黃問你什么,你直接說是不是有什么說不得的?還是說老朱的死,和你真有關系?”
聽到了小道士的話,侯三哭喪著臉說道:“哥,你別拿兄弟我開玩笑下午我被敬察帶過去問話,好像老朱真是我弄死的一樣,最后他們實在沒有證據,才把我放了的我現在真聽不得朱正元三個字,真的,你看看我這胳膊,剛才黃老板說這三字的時候,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說話的時候,侯三挽起了袖子,讓車前子和黃燃看到了他的皮膚變化之后,繼續說道:“老朱這一陣子是鬼鬼祟祟的,說是來找我做生意,其實根本就沒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侯三猶豫了一下,隨后他還是繼續說道:“最近老朱、經常來給小賣部送貨的小張,和李老蒯走的近啊我好幾次去縣里辦事,親眼看見他們三個從招待所里出來。倆男的一女的,我都不敢那么個玩法”
說到這里,侯三突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隨后苦著臉對車前子說道:“哥啊,我對不起你師父孔大龍。那次李老蒯看見我了,她那啥——勾引我,不讓我出去亂說。我一個沒把握住,就那啥了。我對不起你師父啊”
“對不起個蛋!李老蒯是茍躍進的老婆,和我們家老登兒有個屁關系!”車前子一瞪眼,說道:“別瞎說啊,我師父剛走沒幾天,你別瞎哭,再哭錯了墳頭”
“孔老道——孔師父走了?”侯三眨巴眨巴眼睛,隨后驚訝的說道:“不能啊,這幾天動不動就有人看見他,我還以為他是來找李老蒯的。剛走的?今天早上?”
“別瞎猜了,和你沒關系。”車前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下急忙岔開了話題,說道:“李老蒯和你那啥的時候,沒提老朱的事情?說沒說他們最近都在干什么?”
“哪有閑心說那個?她就是讓我不要在外面說,見過他們三個的事情。”侯三說到這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他們好像也不止三個人,那次我見到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聽見老朱說了一句,這事不能讓老板知道。當時我也沒有多想”
說到這里的時候,空氣中飄過來一股酸菜、白肉燉血腸的香氣。侯三回頭看了一眼,隨后笑著說道:“酸菜鍋好了,我去端過來。這個你們得好好嘗嘗,我加了點海鮮一起燉的,大扇貝、海蠣子吊的湯,一會先喝湯”
看著侯三走了出去,黃燃沖著車前子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人滑頭的很,沒有說實話。朱正元和他打電話的時候死的,這個他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車前子說道:“等著他回來的,這小子經不住嚇唬,我嚇一嚇他,侯三能把存折的密碼都說出來。”
幾個人都做好了準備,可是卻始終不見侯三回來。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鐘,車前子回過味來:“這小子別畏罪潛逃了吧?”
當下,四個人也顧不上吃喝了,從火炕上跳下來,正要出去找人的時候,見到門口洗手間大門開著。侯三跪在馬桶前,腦袋泡在堵住的馬桶水里,竟然這么樣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