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死法,等到黃燃將侯三從馬桶里拽出來的時候,這人已經無力回天了
就這十幾分鐘的功夫,侯三竟然被淹死在馬桶里。害死他的人應該就在附近,百無求大吼了一聲,就要向著小旅館外面沖了出去。
“晚了”黃燃一把拉住了百無求,他差一點被妖王帶著摔倒。幸好被車前子及時扶住,小道士也對妖王說道:“有本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的,還會留在這里等著被抓住嗎”
這時候,蒙棋棋蹲在了地上,開始檢查侯三的死因。粗看了一遍之后,蒙大小姐站起來對著黃燃說道:“這么看的話,應該是嗆死的。不過還要看尸檢報告不過現場看他沒有掙扎的痕跡,多半是迷暈了之后,自己把腦袋扎進馬桶里面的”
現場很干凈,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查看了一陣無果之后,車前子打電話將留守在屯子里的兩個小敬察叫來,讓他們通知縣局的同事過來處理、善后。
縣局敬察趕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刺耳的警笛聲將剛剛睡下的老百姓吵醒,這些人剛剛出門要罵街的時候,聽到了屯子首富侯三慘死的消息。剛剛平靜下來的人們又炸鍋了,他們跟著車輛前去的方向,來到了侯三的小旅館
小旅館周圍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屯子里的老百姓守在警戒線外面,看著里面進進出出的敬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咱們屯子這是怎么了?過完年就噼里啪啦的死人,聽說旁邊山頭上又拉下來一個。這都幾個了?咱們屯子去年一共才走了倆,這正月剛剛說完,就五個了吧——李老蒯、小司機、朱正元,山上那個,現在又死了侯三”
“茍老蔫巴,你們家是不是還欠了侯三的錢?你老婆剛死,現在債主子又死了。老蔫巴你說不清楚了”
“我也得敢殺人啊,過年家里殺只雞,都是我們家老蒯殺的。再說了,咱們屯子里誰不欠侯三的錢?大脖子,上次打麻將的時候,你不說還欠侯三兩萬塊錢嗎?”
“老蔫巴你別瞎說啊,我和長貴那是三角債。我欠他的錢,那個誰,宋老三不是還欠我的錢嗎?我們做生意的事兒,你不懂就別瞎說出來了、出來了,侯三被抬出來了”
李大脖子說話的時候,看著幾個敬察抬著擔架從旅館里面走了出來。擔架上面蒙著一層白被單子,屯子里已經這樣抬出去好幾個人了。村民們都有了經驗,知道單子下面就是侯三的死尸
旅館里面,縣局的刑偵隊長正在向車前子他們四個做筆錄。這時候正輪到黃燃,刑偵隊長有些撓頭的說道:“你們在屋子里吃晚飯,一點都沒有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嗎?廁所門是開著的,距離你們房間又近,有人在不正常的狀態下死在那里,不應該什么都聽不到吧?不要以為你們是部里下來的,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位刑偵隊長白天也是見過面的,不過他們句長查過了車前子他們的底細之后,語之中便不怎么重視。間接影響到了下面辦事的敬察,現在他們和白天判若兩人,在說話的時候已經不怎么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