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臉頓時紅了一片。
玲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鹿唯心沒什么肉的小臉蛋,說道:“大姨你可真年輕啊,就是瘦了點,多吃點,把膠原蛋白全都養回來。”
那一天,包括晚上,玲瓏都是跟鹿唯心待在一起的。
從小到大,鹿蓁蓁跟玲瓏說了不知道關于鹿唯心的事兒,她能說的說,不能說的也說。
包括前世鹿唯心是怎樣受謝羨安迫害的。
鹿唯心的真身是什么,她的那把功德傘是怎么來的,后來又怎樣留給了鹿蓁蓁等等……
鹿唯心聽著自己前世的故事,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越來越重。
玲瓏說累了,睡著了。
可鹿唯心根本睡不著。
燈關了,她瞪著眼睛盯著帳頂,漫無目的地想了很多很多。
鹿蓁蓁真的把鹿家陰香堂留給她了。
正如玲瓏所說,既然接手了鹿家陰香堂,就得開門營業,就得挑起這個重擔。
但那個時候,她怎么也沒想到,她收到的第一份請事帖,會是馮弘志送來的。
馮弘志從沉水村回到同心堂之后,一頭便扎進了書房。
他去黔東南的這些天,同心堂里堆積了一片事情等著他處理。
別的不說,就書桌上放著的這幾十張請柬,就看得他頭大了。
哪些拒絕,哪些要親自去一趟,哪些讓手下去就行了,他分明別類地安排好。
書桌一角包括桌腿下面,全都是一些外面送進來,請他幫忙掌掌眼的古董,有些一眼真,有些就假的沒眼看……
馮弘志在書房里一直忙到后半夜,實在熬不住了,回臥室的時候,就感覺腦袋有點重。
他以為是累了,想著睡一覺就能緩過來。
可是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頭更痛了,渾身血液都像是被凝滯住了一般,腿都有些抬不動。
他是玩古董的行家里手,做這一行的,對風水玄學相面看八字等多有涉獵。
他對著鏡子一看,就發現自己眉宇之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黑氣。
而黑氣之下,隱隱藏著紅光。
馮弘志心里頓時有了數,他這是被臟東西給纏上了。
他一路從黔東南回來,送鹿唯心回沉水村,整個人都還好好的。
就是在書房里處理事務之后,身體才感覺不對勁的。
所以那臟東西應該就在這同心堂里。
馮弘志直接去了書房。
他辦公的書房很大,比臥室里的那個小書房大多了。
除了寬大的書桌之外,書房的墻上掛滿了各類字畫,一排排架子上全是古董,靠墻邊一溜兒的古董大花瓶里,插著各類字畫卷軸等等。
馮弘志背著手在書房里來回走了幾圈,最后在書桌旁的一個掐絲琺瑯花瓶前停下,伸手撥了撥里面的卷軸,從里面抽出了一幅畫。
那幅畫雖然卷著還沒打開,但觸手的那種陰寒,不容忍忽視。
馮弘志將畫卷打開,這幅畫是一副唐朝仕女圖,畫面精美,年代久遠,是一副值得收藏的真跡。
可他卻并沒有任何印象,他曾收過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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