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天氣越來越冷,天上的太陽大概也不怎么熱了,他居然可以在白天出來,只是太陽照著讓他有一種晃眼的感覺,不及夜晚舒服,但是也不至于那般恐懼了。
不知何時,居然下起了雪。
河水濤濤,雪再大也不受冰封。
山上卻是一片雪白,樹葉結成了冰凌,土地上布滿霜雪,石上也結著冰。
師哲依然是白日里躺在墳井里,晚上出來。
他會的那幾樣法術已經給他練的得心應手了,心動之間,意便到,意到法術自生。
法術有地行、噴吐、取月、月眸。
修行法有兩個,分別是食月精和吞地氣。
還有一件兵器和一件可能是寶物的東西。
兵器自然是鐵撬棍,而珠子他不知道是什么珠,只能夠自己取一個名字叫地陰珠。
鐵棍隨身帶著,地陰珠被他放在墳井里并不帶出來。
隨著他浸泡地陰凝聚形成的地陰水后,皮膚柔嫩了許多,不再像是一開始那樣滿是黑痂和鱗繭了。
而且,他的雙眼也不斷的恢復了活性,現在已經能夠看到山下的情況了。
這一天,他突然看到山下的山路上好像來了一支隊伍。
隊伍里總共有五個人,穿的衣服以灰黑色的為主,現在是冬天,自然是穿的厚的,頭上還都戴著帽子。
五個人,卻牽著十頭毛驢,毛驢的身上都馱著東西,只是有些少有些多。
師哲很意外,居然會有人來到這里,前面大河阻斷了道路,又過不去,而且,這里根本就沒有人。
因為離得遠,師哲也看不太清楚。
不過他卻能夠看到,那為首之人,似乎抬頭朝自己所在的地方看了看。
隊伍慢慢的來到了渡口處。
排在第二位的一個少年人咧著嘴,壓了壓自己的狗皮帽子,說道:“二爺,這荒郊野嶺的,能行嗎?”
那領頭的二爺身形高大,滿面風霜,滿臉的胡須,他四處看著,說道:“如果只是賺些普通的錢財,我們又何必來這里呢?“
接著他又帶著幾分嚴厲的說道:“小意啊,既然來了,就不要說一些喪氣的話,敲梆子!”
少年人不敢說話,他從腰上拽起一個竹節,竹節已經泛黃帶黑,像是已經用了很久,又拿起一根圓潤短棍,在那竹節上面敲擊起來。
“綁綁綁!”
“綁綁綁!”
……
他們就在渡口的那一片廢棄倒塌的房子外圍來回的敲擊著,也不進去。
敲擊了大概有十多遍后,為首之人突然舉起了手,示意停下,身后的少年立即停手,他順著二爺目光看去,看到一只黃鼠狼站在一根倒塌的屋梁下。
它是站著的人,像是一個人一樣正打量著自己這一行人。
黃鼠狼的雙眼幽幽的盯著眾人,詭異莫名。
其他的人也都是拉住了驢,都沒有出聲,但是也都警惕的看著四周,這一看,發現自己五人十驢,已經被黃鼠狼包圍了。
一個個臉上多了幾分警惕,有人伸手在懷里,有人握緊了刀,還有人探手在掛在驢身上一側的黑包里,像是隨時都會拿出什么厲害的東西來。
他們倒也不像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形,竟也沒有太多的害怕,唯有那個叫小意的少年,則是緊張的抽出驢身上掛著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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