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遠補充道:“我同意伊莎貝拉的分析。從技術上講,這些調整都可以實現。
北美版的調整主要在香料配比和甜味劑替換,成本變化不大。
日本版因為要增加真實果汁含量,成本會上浮2-5,但考慮到日本的消費能力和我們尋求的溢價定位,是可以接受的。”
陳秉文拿起盲測統計數據,目光在數據表間來回移動。
北美市場要的是爽快直接,不能有化工感;
日本市場要的是細膩自然,還得有文化親近感。
這看似是口味調整,實則是消費心理和文化的博弈。
前世,紅牛在歐美所向披靡,塑造了整個能量飲料品類。
但在日本,它卻始終是個“叫好不叫座”的另類存在,銷量遠不及本土那些看起來像小藥瓶的力保健或奧樂蜜c。
核心原因就在于,日本市場早已被本土品牌以“保健品”的形式,牢牢占據了功能心智。
提到補充能量,日本消費者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那些100l抗疲勞、補充營養的棕色小瓶。
而紅牛,無論全球其他地方多么成功,在日本僅僅是一款“清涼飲料水”。
因為,日本的紅牛不含牛磺酸。
此外,產品形態和消費習慣也完全錯位。
日本人習慣了一口悶的、單價低廉的小瓶裝“藥飲”,用于快速提神。
而紅牛250l的碳酸鋁罐,更像是一種需要慢慢喝的休閑軟飲,無論是在通勤電車上還是辦公室,都顯得格格不入。
“本土品牌的渠道壁壘、根深蒂固的消費認知、以及產品形態與使用場景的錯位”
陳秉文在心里默默總結著前世那個失敗案例的教訓,“脈動絕不能重蹈覆轍。”
“可以。”他最終拍板,“就按這個思路走。
不過針對日本市場,我們的策略必須更高明。
我們要思考的是如何融入他們的文化環境。
調整風味時,不僅要考慮好喝,更要思考如何通過風味和包裝設計,傳遞出一種日式美學。
我們要讓消費者覺得,喝‘脈動’不僅是為了功能,更是一種有品位的選擇。
伊莎貝拉,你配合周教授,爭取盡快拿出北美版和日本版的改良小樣。
進行第二輪盲測,如果數據顯著改善,就立刻聯系三得利和可口可樂北美和歐洲的渠道,準備小批量生產鋪貨測試。”
“沒問題。”周志遠和伊莎貝拉異口同聲應道。
十天后,陳記食品富源分廠。
勁霸濃縮粉自動化生產線已然停歇,最后一箱貼著“勁霸速溶粉”標簽的紙箱被工人熟練地封箱、碼放整齊。
王建軍和李國偉站在成品區前,身后跟著幾名神情干練的隨員。
他們仔細查看著紙箱的封裝,甚至隨機打開一箱,抽查了幾袋速溶粉的小包裝。
王建軍捏著一袋速溶粉,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陳老板,二百萬袋,一袋不少,非常好,謝謝你!”
他放下樣品袋,目光掃過整齊碼放的成品區,最后落在陳秉文臉上,正色說道:“時間緊,任務重,你們能保質保量提前完成,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