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住宅的寬大庭院內,只見假山流水、落英繽紛,風景極美。
在一處葡萄架下有著一個搖椅,寧法正一臉愜意的躺在程素素的大腿上。
身著淡雅長裙的程素素一臉柔笑,蔥蔥玉指輕輕給他按摩頭部,時不時的從旁邊的果盤中捏起一粒葡萄,放入他的口中。
寧法閉著眼睛,心中一片安寧,感覺到最近因為參悟玄雷真身而有些疲憊的心神放松了不少。
“寧郎,那位寧景安師兄畢竟是你的族人,來了很多次,難道你真的不見他嗎?”程素素柔聲問道。
“懶得見他。”寧法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他對于寧景安此人,雖然說不上有多大惡感,但也絕對說不上有什么好感。
當時他在初入宗門之時,對于寧景安無情自私的性格就已經有了深刻了解。
即便當初寧家遭逢大難,被萬法門強制遷移出千波湖,寧家想要送一些族人進入化羽宗,便找寧景安幫忙。
在寧家這種困難時刻,寧景安仍然要了一大筆靈石,雖然是向宗門長老打點關系,但是后來據寧法所知,寧景安所要的靈石數量,要比正常的價格高了一兩成,顯然這多出的是被他自己拿了。
雖然這很符合修士的本性,而且寧法也很認同,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寧法很難對他有什么好感,自然也就懶得出席他的宴請給他撐臉面。
而這時,寧法感覺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的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哎呀,討厭。”程素素嬌聲道,左躲右閃地躲避寧法的魔爪。
“素素,似乎我們還未在這葡萄架下做過,今天正好嘗試一下。”寧法雙目一亮地說道。
“不要……這里太羞恥了。”程素素頓時俏臉上飛過一道紅暈,趕忙就想逃走。
“哈哈,哪里跑。”。
寧法卻是更來了興致,一把將程素素捉過來,三兩下就剝光了她的衣物。
程素素嬌呼一聲,很快變成了聲聲嗚咽。
隨后,葡萄架下的這個搖椅開始有節奏地搖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神清氣爽的寧法想要重新回到修煉中時。
突然,他神色微變地看著前方,只見靈光一閃,一朵晶瑩剔透的花瓣在他身前緩緩出現。
一行小字在這朵花瓣上閃現了幾息之后,這片花瓣就化為點點靈光消散在空中。
寧法眼睛微微睜大,一臉的驚訝,好一會兒,他感嘆一聲,欣然笑道:“她竟然蘇醒了。”。
笑完之后,他搖頭輕嘆一聲,臉色有一絲復雜。
……
在巨鹿城一座僻靜的住所,庭院中一座雅致的亭臺之內,有一男一女正坐在石桌旁。
只見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身著的儒袍被他撐得鼓鼓囊囊,留著锃亮的光頭,正是封絕。
而那名女子身著五彩霓裳,容貌清麗脫俗,赫然正是因為傷勢消失很久的端木菱。
此時她雖然容貌未變,但是原本燦若星辰的美麗雙眸,卻似乎是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給人一種明珠蒙塵之感。
封絕看著她,眼中露出了既是欣慰,又是心疼,又是擔心的神情。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說道:“小姐,我還是覺得你修煉那黑凰魂典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這功法雖然已經在我們云荒七國流傳了數千年,也有不少驚才絕艷之人想要嘗試修煉此功法,但是無一例外,都以失敗而告終。
而且一旦修煉此功法,就如同逆水行舟,一旦不能有寸進,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端木菱輕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靜說道:
“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可是這次我雖然死里逃生,但我本命魂蓮的潛力卻已經是消耗殆盡,神魂失去了源泉,就如同無根之木。
以后修為不可能再有突破,更不要提進階金丹境界了。
而這黑凰魂典,是我唯一的希望。
如果能將其中的涅魂輪回決修煉成功,就能讓我涅重生,甚至能夠讓我的本命魂蓮真正點燃。
不但讓我結丹希望大增,甚至會有一絲結嬰的希望。
而對我來說,如果不能成為金丹修士,那我寧愿現在就死去。
所以我意已決,封叔,你不用再勸我了。”
封絕眉頭緊鎖,忍不住又說道:“小姐,如此重大之事,難道你不和大長老、二長老他們商量一下嗎?或許他們會有其他的方法。”
端木菱潔白如玉的右手輕輕轉動著桌上的茶杯,淡道:“或許還會有一些天地奇靈物能夠治療我的魂體。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爺爺他們不會再愿意,為現在的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來搏一個微弱的希望了,所以我只能自救。”
封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目中滿是無奈。
而這時,端木菱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微笑,突然話題一轉問道:“封叔,你可知道為什么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對寧法那小子非常看重嗎?”
封絕緩緩搖頭,這也的確是他曾經疑惑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