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晏不足一百歲就進階金丹成功,隨后被破格提拔為一峰之主,是師徒派系僅次于玉龍真人的第二號人物。
如今他更是在三年前順利突破到金丹中期,讓其在宗門內再次威名大震。
讓本來因為夏家加入宗門,顯得有些聲勢衰弱的師徒派系,再次聲勢雄壯。
因為在師徒派系的一眾金丹修士中,沒有一人的潛力能和鄭玄晏相比,他已經被公認為是序列排名第一的元嬰種子。
而在他身邊的那名青年,則是他唯一一名弟子,也是當初和張志龍齊名的白夜明。
鄭玄晏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神色溫潤地說道:“諸位都是同宗手足,大打出手,未免會傷了和氣。看在鄭某的面子上,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鄭玄晏身為金丹中期,在此地境界最高,而且宗門地位也遠不是夏擒虎和楚冰云可比,所以他說這話沒有絲毫拿大。
夏金虎則是順勢下坡,朝著鄭玄晏一拱手:“既然是鄭師兄開口,師弟怎敢不從。”
此人客氣熱情地沖鄭玄晏說道。
他暗暗的瞥了寧法一眼,隨即飛到夏明陽身邊,將神色陰沉、臉上還帶著深深不甘的此人直接帶走。
而這時,鄭玄晏帶著白夜明飛到了楚冰云幾人身邊。
“見過道兄。”楚冰云神情清淡地沖著鄭玄晏招呼了一聲。
對于鄭玄晏的出阻止斗法,沒有什么感謝之意。
顯然她不覺得自己與夏擒虎交手會吃虧。
“呵呵,我只是怕楚師妹的素華玄冰神功會讓夏師弟下不來臺而已。”鄭玄晏微微一笑,話語風趣。
隨即他看向寧法,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略微感嘆道:
“鄭某一生很少看走過眼,在寧師侄這里卻是破例了。
我本以為你很難進階到筑基境界,沒想到現在都已經是筑基中期。”
白夜明也是滿臉好奇地打量著寧法。
寧法心中一凜,趕緊道:“師侄在煉丹一道略有所成,再加上有幾分機緣,才僥幸走到今天這一步。”
鄭玄晏溫和一笑:“你確實福緣不淺。”
“諸位,告辭。”
鄭玄晏又看了寧法最后一眼,隨即帶著白夜明沖天而起。
在高空之上,白夜明有些疑惑地向鄭玄晏問道:“師尊,我看那位寧師弟明明很合你的脾性,剛剛你似乎也動了收徒的心思,但是為何最后沒有開口?”
鄭玄晏微微一頓,然后感嘆一聲:“夜明,你說的沒錯。
當初在云谷坊市第一次見到這位寧法師侄之時,我就對他起了收徒的心思,但后來卻是沒有付諸行動。
實際他身懷殘缺雷靈根并不是真正原因,而是因為當時冥冥中有一種預感阻止了我。
你也知道,為師精于卜卦之術。
這種心血來潮之感,往往非常靈驗,不能忽視,這才是阻止我的原因。
回去之后,為師又仔細地卜卦了一次,結果卦象表明這位寧師侄福緣深厚,但他卻是和我沒有師徒緣分。
如果強行收徒的話,對我、對他來說都沒有好結果。”
白夜明恍然地點點頭,算是解了心中一個疑惑。
隨后他又好奇問道:“那師尊,你當初收我為徒時,可是也曾卜卦了一次?”
“那是當然。”鄭玄晏溫和一笑。
“那卦象如何呢?”白夜明更加好奇了。
“等你什么時候能夠進階到金丹境界,我就告訴你。”鄭玄晏微微一笑,隨即駕馭遁光疾馳飛走。
而另一邊,白鳳仙子則是帶著凌月、孟若琪和寧法,飛往了黑澤仙城專門為化羽宗弟子準備的青羽坊。
在青羽坊的內坊,則是一大片專門為宗門的金丹修士準備的一棟棟樓閣。
而楚冰云的居所就在其中一棟雅致的別院中。
在一樓的廳堂內,楚冰云位居主座,寧法、孟若琪和凌月分座左右。
一向清冷、對他人不假顏色的白鳳仙子,此刻卻是和顏悅色地沖寧法說道:
“寧師侄,難得你能不畏懼夏家權勢,面對夏明陽這名夏家核心子弟還能勇于出手,若琪果然沒有看錯你。”
“若琪是我道侶,她被別人欺負,我自然不能見之不管。”寧法沉聲道。
緊挨著他的孟若琪,滿臉甜蜜地緊緊挽著他的胳膊。
對面的凌月眼觀鼻、鼻觀心,神色平靜淡然。
楚冰云微笑點頭,隨即略微鄭重道:“我聽聞夏家的作風一向睚眥必報。
寧師侄,如果以后他們夏家敢為難于你,盡可以來找我,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那夏明陽敢對若琪動手動腳,分明也是不將我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