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在打電話的時候,從頭到尾他只叫了王書記,可沒有明說對方是江南省省委書記,所以他和劉子民倆人對于葉源的反應十分震驚。
劉子民緊張道:“葉組長,你……你這是在罵誰?”
“呵呵,還能有誰,當然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王新業,這個老家伙……”
“可是剛才老李都沒有明說這個人是省委書記,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之前和王新業有過交集,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么?”
葉源這才意識到剛才有點失態,解釋道:“我之前和王新業不認識,也沒有聽過他的聲音,不過聽到他說話的態度就能斷定他是誰,畢竟我們李大江書記可是省會城市的省委書記,敢用這個態度和他說話的,也只有王新業了。”
這一點倒是能解釋得通,可李大江還是追問道:“葉組長,聽你說話的語氣,好像對我們的省委書記有很大的怨氣啊。”
想到對這倆人已經沒什么需要隱瞞的了,于是葉源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聽葉源這么說,倆人的臉上倒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來。
柳疏影好奇道:“劉市長,李書記,你們兩個聽到葉組長是來辦王新業的,難道心里就沒有壓力么,那可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
倆人對視了一眼,又笑了笑。
“我們兩個不是傻子,其實之前老劉就已經猜到了,只是我們沒好意思直接問葉組長而已。”
“是啊,葉組長是燕京派來的,如果說是來辦我們兩個的,那我們相信,可如果說僅僅是來辦梁平這么一個奸商,那我們肯定是不信的,那個貨怎么會值得燕京方面興師動眾的,哈哈。”
除此之外,倆人很早就知道王新業就是梁平最大的保護山。
可身處官場,別說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出口,就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隨意跟人透露,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點小想法一旦傳到王新業的耳朵倆,他倆是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李大江又笑著說道:“從葉組長來到我們南水市開始,先是針對梁平的工程,又利用自己的人際關系把我提拔到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讓柳局長從玉山縣調過來,這一些列的操作我早就看明白了。”
劉子民跟著嘆了口氣。
“唉,要不是這個王新業,梁平根本就成不了氣候,正是他這個保護傘的存在,讓梁平把我們南水市禍害成了這個樣子,現在放眼望去整個官場,估計沒有幾個是沒被他給腐蝕過的了。”
葉源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猜想的情況也是如此,所以我才一直對外面隱藏自己的身份,直接動王新業是沒那么容易的,我們只能通過梁平這個奸商,掌握到足夠的證據之后,才能讓王新業下馬,徹徹底底的下馬。”
與此同時,在柳疏影剛離開的酒店包房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因為她前腳剛走,門一關上,梁平就像是完全陷入了癲狂狀態一樣,抄起一把椅子就把包房砸了個稀巴爛。
酒店里的服務員聽見動靜,可進來看了一眼就趕緊退了出去,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多一句嘴,惹了這位南水市的老大,那被砸的可就不僅僅是這個包房了,很可能整個酒店都得重新裝修一下。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侯兵,也只是默默的看著,一句話也沒說。
心里只是有些擔心,擔心這貨看來是真的急眼了,怕他做出傷害葉源和柳疏影的事情來。
過了好半天,見癱坐在椅子上的梁平喘勻了氣兒,侯兵才開口。
“梁總,要不要我幫你去教訓一下這個姓柳的,他可不光是找你的麻煩,我和她也算是有不小的私仇。”
“教訓?拿什么教訓?這娘們可是公安局的局長,哪怕她隨便是個什么局長所長的,老子早就把她給辦了,特娘的,也不知道是誰這么一個油鹽不進的貨給調來了南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