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兵自從表面上成了梁平的手下之后,最近白天就沒有在酒店待著,而是每天都待在梁平的公司里。
在公司里梁平專門搞了幾個房間,也掛著各種辦公室的牌子,可實則里面待著的都是一些混混,打手。
他們這些人每天閑著沒事的時候,在公司里就是吃喝玩樂,打牌消遣,一旦有事情的時候梁平一聲招呼他們就會傾巢出動。
侯兵也是為了能盡快跟這些人打成一片,好能多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所以每天才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這一天,一群混混正在打著牌,而侯兵抽著煙看著電視打發時間。
盯著屏幕上的新聞看了好一會兒,他冷不丁的問身邊的馬超:“馬超,我看了好幾天的南水市新聞,這新聞里一會兒提這個領導在視察,一會兒提那個干部在調研,怎么從來都沒看見新聞里提南水市的市長?”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群打牌的混混就爆笑了起來。
“哈哈,兵哥,看來你對咱南水市還是不夠了解啊。”
“是啊兵哥,咱南水市的市長你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么,就是咱樓上的梁總,哪還用通過電視機上看啊。”
“咱南水市有個雞毛的市長,市長連給咱梁總提鞋都不配,哈哈!”
見侯兵一頭霧水,馬超給他遞了根煙解釋道:“兵哥,你有所不知啊,這南水市的市長叫劉子民,正是因為得罪了梁總,所以他在南水市的權利早就被架空了,還被很多人起了個外號,叫街溜子市長。”
聽到馬超這句話,侯兵剛吸進去的一口煙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一個勁的咳嗽起來。
馬超一邊給他拍著背一邊說道:“兵哥,這下你該知道咱這位梁總在南水市的實力了吧,連市長的權利都能架空,你想想南水市還有誰能惹得起。”
“這特娘的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南水市啊……一個省會城市的市長權利沒架空?你小子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馬超沒有回答他,而是給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這不是說話地方。
于是侯兵帶著馬超就走了出去,倆人在外面的車上聊了起來。
“兵哥,剛才屋里那些人都是跟了梁總時間不短的,咱說話不方便,我是怕萬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被這些人捅到梁總那兒我就完了。”
“沒事,在我跟前你隨便說。”
而馬超接下來說的話,可以說直接震碎了侯兵的三觀。
他在社會上混了這么久,也算是經得多見得廣了,奇葩的事兒和無恥的人都沒少遇到,可今天馬超講的事兒,他心里是一百個服氣,實在是太特娘的奇葩了。
原來在很多年前,梁平在這個城市里剛剛起勢的時候,現在的劉子民也不是市長,而是南水市其中一個區里的小領導。
有一回這倆人在酒桌上碰到,梁平這個下三濫一眼就瞧上了劉子民的老婆。
當時這貨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允許,也不支持他干這種事,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心里可就算是惦記上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一惦記就是三四年,三四年期間他也只有賊心沒有賊膽。
直到后來靠上了省委書記王新業這座大山,梁平在南水市的資產,實力,人脈開始一飛沖天,于是乎慢慢的就有了賊膽。
據梁平手下的一些老人傳說,梁平也算是夠有魄力的。
在他剛剛賺到一個億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分給原配老婆八千萬,唯一的要求就是讓老婆卷鋪蓋卷滾蛋,好給自己的新老婆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