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走?這么著急么?”
“不是著急,我是想讓你先去南水市摸清那里的狀況。”
侯兵不解,心說自己說破大天來,也不過是個社會上的混混,這種事情自己能摸什么狀況。
葉源解釋道:“你最擅長的就是道上那點事,所以我想讓你先去了解一下南水市究竟有哪些人在道上混著,因為省委書記王新業在南水市就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只有了解到這些情況,我們才能更早掌握他的犯罪證據。”
侯兵明白了,可同時也面露難色。
葉源一看,笑著問他:“怎么,有困難可以說嘛。”
“源哥,你是知道我的,膽量我是沒問題,打打殺殺的事情更不在話下,但是……但是南水市畢竟不是海津市啊,那可是省會,我是有些道上的朋友在那里,可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萬事都要靠錢來開路,你說我單槍匹馬的去南水市,就是找到一些道上的朋友,手里沒點富裕錢打底,那也是寸步難行啊!”
葉源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時點上一根煙開始琢磨起來,因為他知道,侯兵說的是客觀存在的,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之所以侯兵在玉山縣和海津市兩地都能混得開,道上沒人敢惹,他的膽量和義氣也只是起到了輔助作用,很大程度上還是得益于背后李紅在資金上的支持。
正所謂兜里有糧,心里不慌,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
自從為官以來,葉源對錢這個東西就沒有過太強烈的渴望,這也是他能在官場上不被人抓住把柄的保障。
可此刻葉源就有些頭疼了,心說自己一個當官的,肯定是拿不出一筆錢來讓侯兵去運作這件事兒,這不是個小數目。
更重要的是,之前自己借了李紅那筆錢,用出去五十萬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給人家。
見葉源為難,侯兵對他說:“源哥,我頭疼是應該的,你頭疼啥啊。”
“這話讓你說的,好像我是個土豪似的,我一個月就那幾千塊錢工資,哪里能湊出錢來給你。”
侯兵大笑道:“你沒錢,我紅姐有錢啊,你看上次一說你要用錢,紅姐拿出千八百萬給你用連猶豫都沒猶豫……”
葉源趕緊擺了擺手打斷他。
“得了吧,上次是急事,我迫不得已才跟你紅姐張了口,這次不一樣,現在是為我自己辦事,哪還能讓你紅姐來出這筆錢。”
侯兵搖頭道:“源哥,你跟紅姐的關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不管你啥態度,我可是知道,紅姐她可是愛你愛到骨子里了,你的事兒那不就是她的事兒嘛,再說我看紅姐跟我冰清姐倆人相處的也不錯……”
“去去去,你小子又瞎扯,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哪能舔著臉再張口管你紅姐借錢。”
葉源不聽侯兵的建議,也就沒啥好聊的了,于是起身就拍拍屁股回去。
可他前腳剛走,侯兵可就把電話打給了李紅,還把葉源頭疼的事兒一字不落的透露給了李紅。
電話里李紅笑道:“沒想到這個家伙臉皮倒還挺薄。”
侯兵對她說:“紅姐,我覺得這件事于情于理咱都得幫我源哥啊。”
“呵呵,于情于理?什么意思?”
“你想啊,于情,我源哥跟你之間的感情就不用說了吧,于理,源哥可是去南水市辦正事,辦大事,他要能把王新業被扳倒了,那不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事兒嘛,再說了,這年月紅姐你說哪個當大官的身背后沒有老板的資金支持,源哥是能潔身自好,但咱不能袖手旁觀哇。”
李紅忍不住樂了。
“臭小子,你才認識你源哥幾天,說話就文縐縐的了,看來你被他毒害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