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后院,風吹起了落葉。
馬皇后忽然輕笑:“你爹徐大將軍當年鎮守北平,回京述職總帶一包酸棗糕。”
她指尖點了點徐妙云腰間荷包,“如今你這荷包里,裝的可是老四從居庸關寄的胡桃?”
燕王妃面色微紅,卻見婆母變戲法似的掏出個錦盒:“高熾既好了,帶他進宮嘗嘗尚膳監新制的乳酥。”
……
雞鳴寺后院的銀杏葉沙沙作響,馬皇后正與徐妙云細語家常,忽見玉兒提著裙擺疾奔而來。
宮女鬢發散亂,繡鞋上沾著青苔,顯然是穿廊過院一路狂奔。
“娘娘!燕王妃!”玉兒撲跪在青石板上,胸脯劇烈起伏,“那、那馬神醫當真神了!”
馬皇后鳳眸一凝。
“規矩都忘了?”她聲音不重,卻讓玉兒瞬間繃直了背。
宮女慌忙整理衣冠,可眼底的驚濤駭浪怎么也壓不住。
她咽了咽唾沫,將廣場上所見娓娓道來。
當說到銀針穿心時,徐妙云一把抓住廊柱。
戰場上若是又這等醫術,豈不是能救活很多將士?
“那溺者,當真還魂了?”馬皇后不敢相信。
她眼前浮現一個多月前太醫院會診,十幾個白發太醫對著皇長孫高熱束手無策的模樣。
玉兒重重點頭:“戴院使當場就要行拜師禮!”
“這人要招進太醫院啊。”馬皇后猛地起身。
“母后。”徐妙云輕聲道,“這位馬先生,兒媳見過,高熾咳嗽不止,就是馬先生治好的。”
她突然噤聲,因為馬皇后猛地站起,裙擺絆住了一旁的石桌子。老宮女們嚇得齊齊后退,上次見娘娘如此失態,還是陛下遇刺那年。
馬皇后深吸一口氣。
她今天本也是來看馬天的,只是碰到徐妙云為陣亡將士祈福,耽擱了。
“玉兒!”馬皇后聲音發緊,“去請。”
短短三字,卻讓徐妙云心頭一跳。
她從未聽過婆母用“請”字召見郎中,便是戴思恭入宮問診,也不過是“傳”字。
玉兒領命,匆匆去了。
徐妙云卻是疑惑皺眉。
她去過濟安堂,知道里面的朱英長的跟皇長孫一模一樣。
當時,她還懷疑過,這會不會是父皇的安排。現在看來,皇后并不知道馬天,那就更不知道朱英了。
“妙云。”馬皇后抬頭時,眼中含淚,“若是之前有這神醫,雄英也……也不會……”
“母后,生死之事,不是人能掌控的。”徐妙云安慰,“馬先生的確醫術高明,可也不能起死回生。”
馬皇后緩緩點頭:“是啊。”
徐妙云蹙了蹙眉。
看來,本妃不能急著回順天了。朱英的事,一定要查清楚,這關系大明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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