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是他是怎么個情況?”左大虎問道,“傷的嚴重不?”
喬大山搖了搖頭,“都是些皮外傷,不過,二峰被抬過來的時候捂著褲襠,胡大夫檢查了一番,沒看出什么,具體有沒有傷到,誰也不知道。”
“錢老爺既然讓我過來打聽,估計也是想看他的傷勢情況再做定奪,”左大虎沉默片刻,腦子里轉了幾圈,道,“行,我知道怎么回話了,你在這吧,讓二峰先別下地,多躺幾天。”
喬大山沒有問,只叮囑道,“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別因為他把你連累了。”
他看二峰不爽很久了。
原本覺得他救了小草母女,是個有擔當的,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左大虎拍了拍他肩膀,笑著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
到了錢家,左大虎拱手道,“老爺,我去打聽了,醫館的學徒說,那人昨夜被抬過去的時候,雙手捂著褲襠,面色痛苦。胡大夫只治了治皮外傷,對于他下面那卻是沒有頭緒。我掀開簾子偷摸瞧了一眼,竟連解手都在床上,讓他老娘伺候著。”
“什么?”錢老爺聽了,直接驚地站起來,面色擔憂,來回踱步,猶豫道,“他...他可有子嗣......你再去打聽打聽...算了,換個人去,你下去吧!”
左大虎應聲退下。
他已經盡力了,最后如何就看二峰的造化了。
喬大山在外頭坐了一會,進去看了看,二峰兩口子躺在床上睡著了,大伯大伯娘坐在凳子上倚著床邊也瞇著眼,喬大峰坐在旁邊心疼地看著宋運。
喬大山翻了個白眼,輕聲叫道,“大峰哥,咱走吧,今個端午節,家祠里祭祖,你們家總不能一個人也不去。”
“噢,行,”喬大峰被人抓包有些心虛,一秒八百個假動作,喬大山沒眼看,直接轉身出來了。
上了牛車,喬大峰疑惑地看著走的路,“不回家嗎?這是去哪啊?”
“不是去書塾接喬陽嗎?”
“噢噢,對,瞧我這腦子。”
喬大山:“......”
往常休沐時,喬陽都和童夫子一起待在書塾里,童夫子知道他娘去世了,沒細問那么多也沒趕走他,想在這待著就待著唄,反正他交著今年的束修呢!
可這回,童夫子去州里參加院試了,盤纏不夠,不好帶他,就讓喬陽回家拿幾身換洗衣服,畢竟天氣也熱了。
喬大山和喬大峰到的時候,喬陽正在院里拆洗被褥。
“喬陽,”喬大峰一進門就沉著臉,怒聲道,“書塾休沐了,旁人都知道回家,就你不知道?”
喬陽揉搓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到他們倆,一不發。
喬大峰怒氣更甚,“見到長輩也不招呼,我看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說著,他就伸手去揪喬陽的耳朵,疼的喬陽捂著耳朵直叫喚。
喬大山連忙上前去攔,“你這是干啥呀?大過節的,你打孩子干啥?”
“大山,你別管,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喬大峰努力掙脫喬大山的阻攔,伸著胳膊要上去繼續揍他。
“小陽,快,去收拾收拾東西放到外面的牛車上去,”喬大山努力給喬陽使眼色。
喬陽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我不回去。”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好,好,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回去,你娘死了你心也野了是不是?”喬大峰氣得發抖,扭頭就去院里找棍子啥的,準備好好收拾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