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嬌嬌嫁的是同村,婚事也是雙方爹娘直接定下的,她還是頭一次經歷這檔子事,和她想象中的相親相去甚遠,稀罕極了。
眾人離開屋子沒多久,陰媒婆的兒媳婦就起身說道,“呀,瞧我這腦子,忘了灶上還燒著水呢,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話罷,她也急慌慌地離開了,臨去前,還給喬三山使了個眼色,暗示他搭話主動些。
喬三山:“......”
要不是娘在路上和他說了這假裝客套的流程,他定然要跟著去后院看桃花的。
喬三山抿了抿嘴,干巴著說道,“額,那個,我叫喬三山,你呢?”
“陰娜娜,”小姑娘倒是不怵這場面,敞敞亮亮地開口問道,“跟你一塊來的都是誰?”
“我娘和我大嫂。”喬三山老實回道。
“大嫂?你大嫂可真年輕啊!”
“那當然,我大嫂不僅漂亮,人還好得很。一聽說我要來相親,麻溜就把我大哥的好衣服拿出來了,還是綢緞料的,舒服的很,來,你摸摸。”
喬三山將自己衣服下擺撩起來遞過去給她摸,陰娜娜也不扭捏,順著他的意思摸了兩下,然后贊嘆道,“真滑啊!我看你穿著這么合身,還以為這衣服是你自己的呢!”
“是我大嫂心靈手巧,給我改了改,你瞧,”喬三山又將衣服里面縫的針腳翻出來給她看,“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拆開了還不耽誤我大哥接著穿。”
陰娜娜探著頭仔細瞅了瞅,又里外翻了翻,“哇塞,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哎,你大嫂女紅可真好。我就不行了,我女紅爛的厲害。”
“啊?那你可真菜,我都會捏針穿線,雖然不及我大嫂那般出神入化,可尋常縫個衣服什么的自是不在話下。”喬三山驕傲極了,他娘的縫紉技術不好,他只能自力更生,卻也因禍得福練就了一門不怎么樣的縫紉技藝。
“真的假的?你個大男人還會這些?”陰娜娜不可思議地問道,她家里男子從不沾針線的,即便是縫個襪子破洞,也會交給女子來做。
“騙你干嘛?”喬三山回道。
“那你還會干啥?”陰娜娜追著問道,神情期待。
“做飯種地編籮筐,駕車打獵踢毽子,我啥都會。”喬三山大不慚道。
“切,我才不信呢,我看你是會吹牛才對。”陰娜娜毫不客氣地戳穿他的話。
左家莊戰士喬三山,一生要強,“我好歹有的吹,你呢,你有什么可吹的?”
“你!”陰娜娜想了想,她女紅也不好,做飯也不好吃,也沒別的拿的出手的技藝。
“你什么你,一無是處的小菜雞。”
喬三山給出最后一擊,完勝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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