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什么叫我的實力比較弱,剛好合適?
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面直接說出來啊!
她堂堂天道圣人,不死不滅的存在,到了周銘口中,竟然成了實力弱小之輩。
這讓她胸口一陣發悶,氣得牙癢癢。
可是,她偏偏又無法反駁。
事實擺在眼前。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實力,和周銘比起來,確實是太弱了。
弱得可憐。
回想起剛才被周銘那云淡風輕的一按,就徹底鎮壓,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的場景,她就一陣心悸。
那種差距,比準圣和圣人之間的鴻溝還要巨大,還要令人絕望。
這個周銘,實力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天道之上?
還是……
這些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并未問出口。
她很清楚,就算問了,周銘也不會說。
女媧強行壓下心中的憋屈,冷哼一聲,換了個話題。
“道友不說,我也能猜出幾分。”
“道友煞費苦心,讓我看這出戲,不就是想讓我記恨元始、接引、準提那三個無恥之徒嗎?”
“哼,你的目的達到了。”
“元始如今和西方那兩個無恥之徒搞到了一起,量劫之中,他們必然會聯手對付通天。”
“而太清與元始關系一向親近,無論是從兄弟情誼出發,還是從自身利益考量,他最終肯定會選擇幫助元始。”
“到那個時候,通天就將獨自面對四位圣人,截教就算再勢大,也必敗無疑。”
女媧越說,思路越是清晰。
“看來,道友真正的謀劃,應該是在通天身上。”
“你想讓我入劫,是想讓我助通天一臂之力,對嗎?”
周銘聽完女媧的分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道友說的沒錯。”
他坦然承認。
“不過,這些都與道友無關。”
“道友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周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他的謀劃,豈是女媧能夠輕易看透的。
“現在,道友可以先回媧皇宮了。”
“然后再去朝歌,向那位人皇問罪。”
“我就先回去了,告辭。”
話音落下,周銘的身影便在原地緩緩變淡,最終徹底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只留下女媧一人,靜立于虛空之中。
女媧靜靜地看著周銘離去的方向,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周銘的背后,到底在謀劃著什么驚天的大局?
她想不明白,也看不透。
不過,周銘說得對,這與她無關。
她這次能了結與周銘之間的兩樁天大因果,已經是賺翻了。
而且,日后還能借著今日之事,名正順地向元始、接引、準提那三個家伙索要賠償。
怎么算,她都不虧。
唯一讓她感到憋屈和難受的,就是今日受此奇恥大辱,卻不能立刻報復回去。
還得配合他們演戲!
一想到這里,女媧心中就憋著一股火。
女媧一想到那首不堪入目的淫詩,就恨得銀牙緊咬。
“接引、準提、元始!”
“你們三個給本宮等著!”
“量劫之中,有你們好看的!”
“你們不是處心積慮,想逼我參與此次量劫嗎?”
“好啊!”
“那本宮,就徹底參與進去,跟你們好好玩玩!”
“到時候,就別怪本宮下手無情!”
她已經決定,要將這潭水,攪得更渾!
讓他們知道,她女媧,絕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隨后,女媧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虛空之中,返回了三十三天外的媧皇宮。
她要開始準備,演好自己的第一場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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