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師乃三朝元老,亦是兵法大家,你在他麾下,莫要墜了你陳塘關總兵的威名。”
帝辛的這番話,句句都是場面上的話術,沒有提及任何關于他妻兒的事情。
仿佛將他調來,真的只是因為看重他的才能。
這讓李靖心中那最后一絲疑慮,也徹底煙消云散。
他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
聞太師那是何許人也?
那是大商的三朝元老,定海神針!
能入聞太師麾下效力,那是多少武將求都求不來的機緣,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榮光!
“臣定當恪盡職守,為大商流盡最后一滴血,絕不負大王厚望,不負太師栽培!”
“萬死不辭,以報大王知遇之恩!”
“你有此心,孤很欣慰。”
就在李靖以為這次召見即將結束之時,帝辛卻話鋒一轉,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孤聽說,愛卿除了腹中那麒麟兒,膝下還有兩子,早已拜入仙門,外出學藝了?”
李靖的腦子嗡的一聲。
大王……大王連這個都知道?
他心中的震驚,比之前聽到調令時還要強烈百倍。
大王坐鎮深宮,日理萬機,竟然連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都了如指掌!
這就是人皇嗎?
當真是洞察萬里,明鑒四方!
李靖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恭敬地回答。
“回大王,確有此事。”
“臣長子名喚金吒,拜在五龍山云霄洞文殊廣法天尊門下。”
“次子名喚木吒,拜在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門下。”
“仙人弟子?”
帝辛故作驚訝,隨即撫掌而笑。
“好。”
“很好。”
“愛卿果然是福澤深厚之人。”
“一門三杰,皆是非凡之輩,未來皆是我大商的棟梁之才!”
李靖聽聞夸獎,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惶恐,連忙謙遜道。
“大王謬贊了。”
“皆是祖上積德,托了大王的洪福,末將何敢居功。”
帝辛擺了擺手道。
“愛卿不必過謙。”
“愛卿的兩個兒子,既有仙緣,得傳妙法,日后定是了不得的人才。”
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一字一句,鄭重地說道。
“等愛卿的兩位公子學藝歸來,愛卿可要記得。”
“讓他們,好好地為我大商效力。”
“我人族的麒麟兒,豈能去給那些方外之人看守洞府?”
“他們的本事,應當用在開疆拓土,庇佑我人族子民之上,才不算辜負了這一身仙法。”
“大王放心!”
“待那兩個逆子歸來,臣一定讓他們第一時間前來拜見大王,為大王效忠,為大商效力!”
“若敢不從,臣……臣親自打斷他們的腿!”
“好。”
帝辛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愛卿忠心可嘉,孤很欣慰。”
“等到他們學成歸來那一日,為我大商效力,愛卿父子幾人同殿為臣,共保社稷。”
“那該是何等的一段佳話?”
李靖連忙道。
“大王所極是!”
“待他們下山之日,臣定第一時間帶他們來朝歌覲見大王,讓他們為大王效力!”
帝辛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了。”
“你也累了,且退下吧。”
“這幾日好好歇息,養足了精神,再去太師府報到。”
李靖千恩萬謝,躬身行禮。
“臣告退!”
費仲也極有眼色地跟著行了一禮。
“臣也告退。”
兩人一前一后,退出了九間殿。
殿內,重歸寂靜。
帝辛臉上那溫和的笑意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冷漠。
靈珠子,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現在,就剩下金吒,木吒了。
在原本的封神大劫中,這兄弟二人,可是反商的急先鋒。
如今,李靖就在孤的朝歌城中,就在孤的眼皮子底下。
那金吒和木吒,將來若是想要反商,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他們的父親。
孤倒要看看。
這次你們還怎么來反孤的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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