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混沌,命數難測。
尤其是這種關乎量劫走向的關鍵人物,更是被層層迷霧所籠罩。
若非他知曉封神的整個脈絡,知道那應劫之人姓甚名誰,大概所在地。
單憑一個“飛熊之相”的模糊天機,想要在洪荒中找到特定的一人,即便是以他如今的修為,也絕非易事。
即便如此,他也是花費了一些心力,才最終確定了其位置。
周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說起來,那另一位身具飛熊之相的人,我所知的信息便極少。”
“想要找到,就困難得多了。”
“不然的話,我倒是真想將他們兩個都找到。”
“全都讓通天收為弟子。”
“然后看看,這天道之下,會不會再冒出第三個‘飛熊之相’來。”
這個念頭,讓周銘自己都覺得有些離譜,但又充滿了誘惑。
后土聽了,先是一怔,隨即失笑。
她明白,兄長這不過是一個有趣的設想罷了。
“兄長又在說笑了。”
她輕輕搖頭,柔聲勸道。
“其實,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兄長此舉,不過是想驗證那‘代天封神’的權柄,究竟是跟著‘人’走,還是跟著‘教’走。”
“如今闡教與截教,即將各得一位‘飛熊之相’,剛好能夠達到兄長的目的。”
周銘點了點頭,認可了后土的說法。
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是最佳的試驗場了。
一個截教門下的姜子牙。
一個闡教門下的申公豹。
究竟誰,才能執掌封神榜和打神鞭?
這所謂的天命,究竟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插手,而發生偏移?
“后土妹妹說的是。”
“倒是我,有些想得遠了。”
“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過程如何,并不重要。”
“好了,事不宜遲。”
周銘站起身。
“好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親自去一趟金鰲島。”
“量劫的煞氣,也已經積蓄到了一個臨界點。”
“若是再拖延下去,萬一出現了什么我等預料之外的變數,就不好了。”
雖然他有信心,元始天尊在沒有明確天機指引的情況下,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姜子牙。
但誰知道鴻鈞和天道,會不會突然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必須搶在所有可能的前面。
將姜子牙送到通天手上,讓這顆最重要的棋子落袋為安,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后土見他神色認真,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
“巫族之事,有我在此,兄長放心前去便是。”
周銘再次點頭,沒有再多。
他的身影在盤古殿中緩緩變淡,最后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不周山。
辨明了方向,一步踏出,身形便化作一道難以察覺的流光。
無聲無息地劃破虛空,朝著東海金鰲島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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