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所動搖,周銘繼續加碼。
“我巫族,乃盤古正宗,和他們可不同。”
“我們巫族,不屑于去搶奪別人的東西,那樣有辱父神威名。”
“我巫族若是真的想要一樣東西,必然會拿出等價的東西來交換。”
“就像我與道友之前那幾次交易,哪一次不是等價交換?”
“我可曾逼迫過道友?”
“可曾仗著我巫族勢大,武力搶奪道友的東西?”
“這次,也是一樣。”
“至于道友擔心我鎮不住他們五位圣人……”
周銘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
一種霸絕洪荒,睥睨天地的威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道友大可不必有此顧慮。”
“現在這洪荒之上,還沒有人能與我巫族作對!”
“誰敢來搶我巫族看上的東西,那就是在找死!”
“真到了那個時候……”
周銘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不介意……讓父神去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聽到周銘這霸氣的話,女媧不得不承認,周銘的話雖然狂妄,但卻是事實。
如今的洪荒,確實沒人敢輕易招惹巫族。
尤其是在周銘證道混元大羅金仙之后,巫族的威勢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就更無人敢與巫族作對了。
可即便如此,女媧的心里還是憋著一股火。
畢竟,從頭到尾,她都被這個家伙算計得死死的,每一步都走在他鋪好的路上。
這種感覺,換做是誰都不會爽快。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找回點場子,哪怕只是口頭上的。
女媧冷冷開口道。
“道友說沒人敢搶巫族的東西,這點我信。”
“可是道友說巫族不屑于去搶別人的東西,這話……可就過其實了吧?”
“那太一的混沌鐘,不是道友搶的嗎?”
“這……”
此話一出,周銘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糟糕。
草率了。
剛才氣氛烘托得太好,話說得太滿了。
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他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輕咳一聲,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面對女媧的當面打臉,周銘的臉皮厚度發揮了作用。
他輕咳一聲,面不改色地開始胡扯。
“那不一樣。”周銘搖著頭,解釋道。
“太一的混沌鐘,我那能叫搶嗎?”
“我那是幫他保管。”
“此等先天至寶,威力無窮,放在他手里,難免會助長其驕縱之氣。”
“仗著寶物為非作歹,欺壓洪荒眾生。”
“我這是為了洪荒的和平,為了眾生的安寧,才不得已出手。”
“你看,自從我幫他保存混沌鐘之后,他是不是收斂了很多?”
沒以前那么猖狂了?”
女媧:“……”
她被周銘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她算是看透了。
這個家伙的臉皮,恐怕比不周山還要厚。
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
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能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冠冕堂皇。
“道友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硬,當真是能說會道。”
把搶劫說成保管,把鎮壓說成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