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了什么?”
白云殿塔樓下,站著曹知宜叔侄兩人,曹知宜愕然的看著朝外擴張了將近五十里的庇護之光,這算上之前的,白云觀的庇護之光都能稱得上覆壓百里了。
這還是在已經收攏的情況下,為了保障庇護之光所及之地能夠真正震懾住異類,而不是單純的表面輝煌,若是任由它自由展開的話,大約還能在外延伸二十多里。
這么大的變故,曹知宜坐不住了,同樣坐不住的還有曹芊。
陳九的身影出現在塔樓上,他的意志與神龕相連,自然清楚現在的進展,面色平靜,一襲玄機袍在湛藍光暈下散發淡淡幽光,庇護罩如青玉大碗倒扣。
“你,你,你小子這么快筑基了?”
“是啊,從今以后,你我就是道友了!”
曹知宜撇撇嘴,語氣酸酸的:“你小子這態度著實令人不爽利,之前還前輩前輩的,現在都稱道友了。”
他自是不爽的,陳九的筑基如一陽初生,晨光熹微,萬物競發,生機盎然,而自己的筑基則是江河日下,只剩最后的余熱,盡管這余熱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敵,但確實比不過人家。
“等等,這也不對啊,就算你小子晉升筑基了,也不該有這么大的變故才對,這中程度的擴張,外人或許看不出來什么,我們自己人還能不知道嗎?你小子還將這籠罩區域收攏了不少。”
陳九:“你忘了,白云觀的神龕指向的是什么?”
“什么?啊,想起來了,氣運,是氣運啊,我明白了。”
氣運可不是看的個人實力,而是這一整個人的價值,放之一宗,那就是這一宗的價值,包括了這個宗門的潛力,陳九如此,自是潛力不俗,氣運也該如此,那么若是跟著陳九一道前往秘境的其余諸人都能有不錯的收獲呢?
這五人疊加起來的價值,他們未來可能的成就,以及對整個宗門帶來的影響,能有現在這個氣象,曹知宜也不覺得多夸張。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略所思付:“這樣看起來的話,將神龕指向氣運或許是一條不錯的出路,若是我將曹家的神龕也做出改變的話……”
陳九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曹芊就阻止了他這樣的想法:“不可,老叔!”
“為什么?”
“你覺得現在的曹家還有這份潛力和氣運嗎?”
曹知宜有些不服氣,整個曹家,蒸蒸日上不說,但多少嫡系旁支的子嗣,在足夠大的人口基礎上,每一代總能冒出那么幾個拔尖的翹楚,曹家掌握著更多的資源,更大的‘牧場’,沒道理潛力還比白云觀低。
曹芊微瞇著眼:“你覺得你現在是否比觀主更強?”
聞,曹知宜上下打量著陳九,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單以自己渾厚的法力就能碾壓他:“這個自然!”
“那你覺得你的潛力能比觀主更強?”
曹知宜不說話了,他怔怔站在原地良久,有些事情只有他們這些曹家人才清楚,想到曹家現在內部的紛爭,個中利益的傾軋,與現在的自己又何其相似,現在以實力為準,只要家族內那些老家伙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