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搜寺和在全寺上下鋪滿火油用了整整七天,這也是金身寺這么多年的余威猶在,石守拙他們只是在山下立了一塊暫時禁止上山的牌子,就真的鎮住了山下香客七天。
這七天里,他們又陸陸續續從中找出了四十三個品級不一的僧人。
“這幾天累死老子了,在外面修行都沒有這么累過,這找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哦,對了,守拙啊,這小子是我們搜山時候發現的,他有些不一樣,你自己看看,是殺是留你自己做決定。”
石守拙看向面前的少年郎,年紀跟自己還在宗門內的小師弟岳山差不多,粉雕玉琢的,頭發都沒有剔,看起來并不是僧人,此時,他用一種極度恐懼的目光看著渾身滿是凝固鮮血的石守拙。
“你,你們要殺了我嗎?”
石守拙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是啊,你害怕嗎?老怪物。”
“你,你,你在說什么?”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身份嗎?這位金身寺祖師,你快活了兩百多年吧?童無歡。”
聞,少年人驚恐的看著石守拙,他不明白,石守拙是如何勘破自己身份的,要知道,整個寺院上下,就只有住持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知曉,而他堅信,住持方丈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你想成佛?”
童無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個秘密被他隱藏在心中這么多年,沒想到今日卻被這個看起來莽撞的家伙一語道破。
石守拙向前逼近一步:“你在等什么?等它嗎?其實關于你的一切,就是它告訴我的。”
說著,石守拙從懷里取出一枚金色指骨。
“真佛舍利,你怎么找到的?不對,是它,是它背叛了我?該死的,你怎么可以這樣,為了讓你恢復,我做了那么多,結果你現在直接轉投他人懷抱,都是因為它,這一切都是它指使我的。”
“它告訴了我如何搜集信仰,如何煉制金身,廟里的經文都是它給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讓它恢復全貌,化為完整金身,結果,它竟然出賣了我。”
袁毅半瞇著眼,瞅了一眼石守拙手里的東西,念叨了兩句:“我就說,這玩意選擇的壓根不是我,又是白忙活,幫人干苦力的生涯。”
石守拙沒有回應,只是一貫的上前,一把捏碎了童無歡的頭顱,將其尸身丟進火海。
兩百多年前的童無歡還只是一個被大戶人家逼得走投無路的匪徒,意外得了這節指骨后的他,化身高僧,靠著舍利僅存的力量,騙住了城中的幾個大戶,建立了金身寺,一切都從那個時候開始。
他從舍利中得了一篇轉生訣,不過此法修煉的可不是什么真氣法力,而是信仰之力,于是乎金身寺的金身就應運而生,靠著這能夠抵御邪魔的金身,很快聚攏了錢財,金身有了日日供奉的人家,信仰便源源不斷。
隨著金身的逐漸增多,信仰也是越來越多,童無歡開始不再滿足眼下的這些,他想成佛,利用信仰之力成佛,但轉生訣有個弊端,每一次轉生后,他雖然都有著自身的記憶,但一身信仰之力卻無法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