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踏馬的畜生啊,三千六百多顆靈石,那都是我一顆顆從土里刨出來的啊,都被他拿走了,就給我們剩了一人一百顆,修為高就了不起嗎?散修不是人嗎?”
蘇圓圓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秦頂天的腦袋,希望能讓自己的心上人稍微舒服些:“沒事,好歹也算是給我們留了兩百不是嗎?要是不去這一趟,我們可能連兩百都沒有。”
秦頂天抬起頭,醋壇子直接打翻:“我發現你話里話外怎么有些偏向他,說,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了?”
蘇圓圓:“你個咬卵匠,我要是有了別的心思,還會跟你在外面吃苦受累嗎?做散修風餐露宿的,我是很喜歡嗎?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還生活在天斗城里呢,哪用為這兩三千的靈石發愁?”
秦頂天面色一變,臉上滿是急切之色:“對不起,圓圓,我剛剛也是氣上頭了。咱們先去凌云鎮吧,我把手里東西賣一賣,應該能湊出來一筆錢,再回天斗城買名額,你放心,無論如何,這次,我都會讓你進去的。”
……
白云觀演武場。
今日天色并不算好,陰云低垂,一大早白云山半山腰處大霧彌漫,霧散之后,本以為會是個好晴天,結果又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一般。
“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就下去吧,即便是敗一場,我們能夠贏得比賽。”陳九有些不確定的打量了一下石守拙的手臂。
今日,他們的對手是血浮屠,練氣參賽者是宗主敖慶之和宮正,這個宮正之前沒見過,一身氣息練氣七層,練的不是槍術,而是刀術,筑基參賽者是張揚,那個在涌法山上直接投降跟了敖慶之的筑基修士。
所以,今日之戰,不出意外的話,血浮屠落敗是注定的。
“師父放心,境界上還是弟子領先一小截,當能勝出。”
“既然如此,那就贏得漂亮些。”
依舊是白云觀和血浮屠的斗法為第一場,站在擂臺上的兩人正是石守拙和宮正。
石守拙魁梧、健碩,肉身肌理近乎已經達到這個境界的極限,因為用拳的緣故,雙臂看起來更長一些,立在那里,身上的澹雨遮擋不住他的身形,猶如一只雄健的公鹿,對面的宮正個頭要矮上幾分。
身形瘦削,一如他手中那把四尺多長的刀,灰白色的袍子緊緊裹在身上,持刀而立,狠辣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白云觀石守拙!”
“血浮屠,宮正!”
其聲沙啞,像是很久沒有說話般,透著一股子銹蝕樣的怪異。
“斬!”
所謂斗法,在宮正眼中,無非就是搏殺,只不過敵人從尋常妖獸換成了更聰明一些的妖獸罷了,但其本質,還是一樣的,一身殺意氣機彌漫周身,欺身而上,這是血浮屠的功法特性,也是他們仰仗的根本。
周遭的殺意氣機,即便是有風吹過,都會受到干涉,有干涉就有感應,他們就像是盤踞在蛛網上的蜘蛛,但有異動,便能依靠自身長年累月修行熬煉出來的本能刀術在頃刻間發動致命一擊。
以靜制動是一種手段,但以動制靜未嘗不可,殺意氣機尚存,感應就在,他主動貼身靠近石守拙,手中一刀是為試探,根本就不指望這一刀能給石守拙帶來什么傷害,他要的是石守拙的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