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眼中的精芒一閃,在這一瞬間,陳九只覺得自己面對的好像不是人的眼睛,而是兩道直刺自己心靈的神光。
“你告訴他的?”
曹芊搖頭:“沒有,是觀主自己提出來的,這件事情里面還有不少內因在,稍后會一一告訴老叔你的。”
老頭眼珠一轉,環顧周圍:“讓他們都下去吧,我跟你單聊。”
陳九撇撇嘴,這老家伙說話總有股子怪怪的感覺:“你們都去忙你們的事情吧,曹客卿你們也走吧。”
“小子,你都知道些什么?關于修行和職業者。”
陳九面色平靜,目光沒有絲毫退縮:“你又做了些什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曹知宜瞳孔一震,他現在無比確信陳九肯定了解更多職業者的信息,這些隱秘,就連曹芊都不知道,而他即便到了現在,也只是有一個模糊的判斷,無法確定,地相士,古又稱地師,這么多年以來,傳承隱秘,這么多年來,他都沒有發現第二個地師傳承者。
這也就意味著,他這一路走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摸著石頭過河。
“你也是地相士對不對?你告訴我地師的事情,我幫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怎么樣?這筆買賣你并不虧。”曹知宜神色急切,搖晃著陳九,事實上,沒有哪一個人會喜歡這么一副皮囊。
他早就受夠了這個樣子的自己。
而陳九則是平靜的看著他,發現他有些神經質,連精神都受到了些影響。
掙開他的手:“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謂的地相士,我也不是職業者,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在你幫我完成之后,我自會告訴你。”
曹知宜似乎冷靜了許多,徑直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說說吧,神龕好好的,你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事情?”
當下,陳九將自己被仙路剔名,神龕庇護之光衰減的事情和盤托出,在這位地師到來之前,陳九就已經跟曹芊交流過,她對自己的這位老叔有著絕對的信任,陳九也打算信他一次,畢竟這么點秘密,重要程度上可比不上自己轉移神龕指向這件事情。
在修仙界,這等行徑,與背叛仙祖無異,再往前數萬年,那可是要被整個修仙圈子圍殺的,優先級比魔門還要高。
曹知宜瞪大眸子,從椅子上起身,來回打量著陳九,從前面又走到后面,嘴里嘖嘖稱奇。
“原來那個靠一己之力廢了秦家特權的人居然是你?”
“你們也知道……”話說一半,陳九打住了,這等消息被他們知道,不是情理之中嗎。
“嗬嗬,拜你所賜,現在整個修仙界,都在試探秦家的底線,也在打壓秦家,只要確認了秦家再無特權之后,他們將面臨覆滅的局面,到時候,恐怕除了秦家主脈的幾條根系外,再無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