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沒有金丹境修士,但筑基修士肯定不少,他們占據秦人邑,擁有龐大的人口基數,經營多年,從其中培養出一批筑基修士定然不難。少說,也應該有十名筑基左右。這還是因為被筑基大藥的數量限制了。”
李敬摸了摸下頜,根據自己這些年的散修見聞,給出了一個相對中肯的情況。
曹芊皺著眉頭,她是外域之人,對秦家人的認知,比枯指山脈的修士都深,明白秦家人的強大,但現在,她們母子和陳九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秦家的情況很復雜,我更擔心的是他們的權柄。”
眼看這么聊下去,根本無法解決本質的問題,問題聊到最后還是問題,陳九索性擺了擺手:“秦家的事情,李長老已經跟我說過了,關于他們的權柄,我有一個猜測,現在暫時不好說,你們不用管權柄的事情。”
“我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是如何打贏秦家的正面圍殺!”
李敬眉頭擰成川字:“老朽拼命的情況下,能換掉兩個筑基,最不濟也能換掉一個。”
陳九翻了個白眼:“別再帶著你那散修的思維思考問題,你以前是散修,射一箭換個地方沒問題,但現在,我們是一個宗門,家業都在這里,不能這么干,再說了,你剛進白云觀才幾天,天天想著跟人換命,真當我白云觀是來給你奶孩子的?”
曹芊掩嘴輕笑:“我明白觀主的意思,觀內實際戰力不足,秦家勢大,我們想贏,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外求,要么求援,尋得周邊勢力的幫助,但這條路能走通的可能性不大,要么就是仰仗外物的強大。”
“這應該是我們白云觀現在最合適的選擇了,一是符、二是陣法、三是寶物。額,寶物的話,我們也沒有,那就只剩下陣法和符了。”
陳九深吸一口氣:“其實只剩下陣法一條路,秦家來犯,不可能給我們單打獨斗的機會,那到時候能戰的就只有李長老一個,別人兩三個筑基往前一站,再強的符也得跪,所以想贏只有一個選擇,曹夫人,別藏著掖著了,有沒有強力一些的陣法?”
曹芊凝眉深思:“陣法是有,但限制頗多,布陣所需的人就湊不出來,維持大陣基本運轉的靈石也沒有,觀主想要的那種陣法,確實辦不到。為今之計,或許只有擒賊先擒王了,拿下其中主要人物,投鼠忌器之下,或有一線生機。”
曹芊的話剛剛說完,李敬就直接否決了:“不可,這么做,可能就直接正中敵人下懷,他們便可發動權柄了。”
陳九起身:“行吧,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上,我另有考量了。”
兩人起身,告別陳九回了都功殿。
站在塔樓的圍欄上,陳九目光極眺遠處,神情肅穆,來這里的時間有些長了,以至于當事到臨頭的時候,下意識的以此間的做事風格來考慮。
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后,陳九轉身回到塔樓內,默默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空印,這正是他在涌法山之行中所獲的法寶級空印,原本是打算等到自己晉升盟威的時候再用,現在看來,時不我待了。
一燈如豆,塔樓內傳出陣陣輕微的刻錄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