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的炎爆符直接甩手打出去,接連三張,品字形封住來人的去路,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低估了來者的強大,渾厚精純的法力在身上凝結出法力護罩,壓根沒將這炎爆符的威力放在心上。
雙手持印,催動劍氣,當劍氣射出的那一瞬,師徒兩人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像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樣,躲不開、避不過,就連周圍的天地,都仿佛在此時刻意阻止兩人逃竄,空氣開始滯澀,粘稠。
牽絆著兩人的身形,氣機鎖定,實質化的氣機鎖定。
一道劍氣自高天斬落,封鎖生機,師徒兩人的身形,在這劍氣面前,就如同兩只弱小的螞蚱。
“死!”
第一次,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在陳九心底浮現,到了此刻,他才真正意義上明白,練氣期與筑基期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法力精純濃厚程度上的區別,而是生命層次和力量使用上區別。
練氣期的他們就像是一群只會徒手搏殺的野蠻人,而筑基期,卻已經進入了青銅時代,他們著甲、配劍、持弓箭,對這練氣期的野蠻人就是虐殺。
這也變相證明了陳九自己在涌法山上的謀劃是正確的,真要是將那些筑基修士放到山下,自己和石守拙連人一合之敵都不是,但連著斬殺了四個筑基修士,也讓陳九心中生出了筑基修士不過如此的感覺。
讓他有了三合一的炎爆符能夠應付筑基修士的錯覺。
“兩位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知何時,老者帶著小姑娘站在山坡上,掌中托著一面八邊形的鏡子,手腕翻轉,鏡中射出一束黃色光柱,擋住了從天而降的劍氣,與兩名筑基期修士正面相對,直到這個時候,陳九才看清楚,身后的兩人竟是女修。
從容貌上看,與李敬不相上下的年紀,不過看起來卻沒有李敬那種慈祥溫厚之感,濃妝艷抹,有種突兀的違和感,兩人體型略胖,臨立飛劍之上,面色不善。
“李敬,你要與我們為敵不成?”
李敬雙手負背,凌空而立,在空中走了幾步,來到陳九師徒二人上方,指著他們道:“這是老夫新找的落腳點,也是老夫未來的東家,還請兩位看在老夫的面上,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簪花老婦嗤笑:“你的面上?李敬,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一個散修,無門無派,無權無勢,你有什么面子?我們是兩個,而你只有一個,你今日是打算為了他們將你們爺孫兩人的性命也搭上嗎?”
李敬依舊是之前那副神情:“老夫壽元無多了。”
“那又如何?壽元不多就乖乖跟個老鼠一樣躲在深山里得了,還跑出來做什么?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老漢壽元不多了,所以很多時候,更豁得出去,不知道兩位是否也跟老漢我一樣?至于孫女,兒孫自有兒孫福。”
說著,李敬身上突然涌現出一股氣勢,而且正在隨著時間快速攀升,那股氣息沖天而起,朝著四周激蕩開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攪碎這片天地的風云。
兩婦人的臉色微變,她們對視了一眼,眼底萌生了退意,李敬壽元不多,但她們不一樣,她們還有好幾十年,身后更有天斗宗作為靠山,資源也不是李敬可以比擬的,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算你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