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老夫了!”天級區域,房間中,天斗宗大長老鄭括剛從外面回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正在靜坐的副宗主睜開雙眼,雙眼深幽如潭,抬手制止了鄭括的動作。
“發生了什么?這么多年的養氣功夫你都花到狗身上去了?”
“這是養氣功夫的事情嗎?枯指山脈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他們青玄宗伸手了?老子本就不同意這次法脈會武,你是沒看到剛才在桌上青玄宗那幾個家伙的態度,幾個筑基螻蟻,真當老子不敢殺人了?”
延鶴年雙腳落在地上,起身,徑直走到門口,關上了房門。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老祖尚在的時候,天斗宗依舊是一個只有金丹修士的宗門,為何外域宗門卻不敢輕辱,而老祖隕落后,對本宗來說,似乎并沒有多大影響,只不過是折損了一個金丹境而已,但外域宗門勢力卻敢將手伸進了枯指山脈。”
鄭括遲疑,深吸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因為門中,沒有元嬰種子,咱們這些老家伙,沒一個擁有碎丹化嬰的潛質。”
“幾百歲的人了,這么點道理都拎不清?以往,是老祖給了我們與外域大宗對等談話的資本,現在,這份資本沒了,本宗也回到了該有的地位,在這里生悶氣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留幾分氣力,多活幾年,為宗門培養幾顆好苗子。”
“現在可以說了嗎?發生了什么?”
鄭括收斂心神:“剛才在議事廳,青玄宗直接要走了兩個宗門名額,枯指山脈十二盞庇護之光,現存八盞,只剩下四個空位,他們直接要走了一半,那還跟我們商量什么?”
延鶴年輕哼一聲:“他們定了哪兩個地方?”
“只定了巫家堡,剩下的那個還沒有確定下來。”
“巫家堡嗎?”延鶴年沉吟一聲,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逝。
“看來,他們的確是為了那個機緣而來的。”
鄭括面色一緊:“元嬰大藥?”
天斗宗老祖能夠碎丹化嬰,自然是采到了元嬰大藥,他失敗了,元嬰大藥自然遁走,但它無法逃出枯指山脈,現在不知道流落在枯指山脈中的什么地方,這份大藥早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
在青玄宗來到枯指山脈之前,外域各宗門會盟了一次,青玄宗就是最后的勝出者,是以本該是各宗大混戰的局面,成了只有青玄宗一家。
陳九之前推測是天斗宗擔心枯指山脈的其余宗門坐大,這才有了法脈會武,但他受限于自己的見識和眼界,只能做此推斷,卻不知,這里面所牽涉的東西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多。
這個推論,也是在進入涌法山,得知還有外域宗門之后,才被他否定掉的,但他只能推測出有外域宗門插手,卻不知元嬰大藥的秘辛。
這段時間,他幾乎就沒有外出,一直在自己的院子內修煉,劍法、金光咒根本,隨著各家勢力的到來,法脈會武的日期也到了。
青玉祭臺,匯聚了近千修士。
有從外域而來的散修,也有枯指山脈本地野修,更有諸多宗門弟子,看臺上,陳九師徒兩人坐到了白云觀的席位上,目光看過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