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無形的威壓撲面而至,就在石守拙踏入房間的瞬間,身上猶如頂著一座大山,這股巨力似乎要壓迫自己對面前高坐的男人跪下。他的身形并不高大,至少在石守拙的視線里,他甚至比自己還要矮小一些。
但在感知里,他卻如神o,偉岸、威嚴。
咔嚓咔嚓!
細密的碎裂聲響起,那是石守拙的腿骨碎裂聲,這恐怖的力量可不僅僅體現在意識層面,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他不跪,目光澄澈,視線迎上屋內的男人,倔強而固執,從雙眼中透出的那股意志表現得很清楚,縱死不跪。
“朱長老,再繼續下去我這玄偃閣就要被你給弄塌了。”清冷的女聲自石守拙身后響起,將來自前方的壓力分散大半,石守拙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本座收徒,總得考驗一番他的秉性和意志,小子,本座乃天斗宗傳功殿殿主,金丹境修為,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不愿!”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石守拙快速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意外,他只是有些好奇。“不出所料的話,你現在的師父應該就是下面那個白云觀的年輕人吧?你們的關系,亦師亦友嗎?如果只是因為所謂的情分和道義,本座勸你還是好生考量之后再給我答案。”
“畢竟,現在你視之為珍寶的道義和情分,在大道和力量面前不值一提,你的天賦不錯,跟著本座,能突破筑基,直抵金丹,甚至將來踏入元嬰也是大有希望,小小白云觀,能夠給出的資源,較之天斗宗,連萬分之一都不及。”
石守拙自顧自的拿捏著自己的腿骨,將其中碎裂的骨骼復原,這個期間,一聲不吭,然后從褡褳中取出五判嚳笊希獠耪酒鶘恚壑械納袂樽允賈林斬濟揮泄浠
“不拜,小道只會有一個師父。”
朱威是無法理解石守拙對陳九的那種崇敬的,盡管剛才在意識層面,他利用金丹境界的實力,在石守拙心目中塑造了一個偉岸如神o般的印象,但陳九在石守拙心目中,遠勝那神o百倍。
郭采兒就站在門口,雙手抱胸,一副不聽不問的樣子,但心中早已經笑開了花,難得看到朱威吃癟一次。
現在她有些不想離開,單純就是擔心這老小子惱羞成怒,在自己的玄偃閣中殺人,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提醒,白云觀這小子的腿今晚上估計得廢。
“行,既然這樣,你走吧。”朱威擺手,面色不太好看。
良久,站立著的石守拙依舊沒有離去,朱威皺了皺眉:“你怎么還不走?難不成改變主意了?”
“前輩若是心有芥蒂,大可殺了小道,還請不要遷怒于白云觀。”
朱威愣了一下,恍惚間,從石守拙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剛剛拜入早已經消失了的鐵劍門,也如現在的石守拙一般,維護著自己的宗門和師父,只可惜,那時候的自己之所以去維護。
是道義和利益的考量占了很大比重,情感不如面前這小子純粹。
他清楚那時候的自己價值不夠大,就算是進了天斗宗,也得不到什么好的資源傾斜,極大可能就是成為天斗宗內一個尋常的執劍弟子,在巨大的競爭中泯然眾人。
“本座還不至于為了這么點事情遷怒你的宗門,去吧,這是本座的令牌,以后若是有了別的想法,持此令牌,你我之間的約定依舊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