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你說就白云觀這樣的底蘊,究竟是如何度過上次的血靈夜的,它何德何能啊?”
連谷面露沉吟之色,半晌開口道:“公子,您說有沒有可能這陳九得了一處隱秘傳承?”
“你說的是那些神秘文字記載的書籍嗎?”
“正是,他之所以如此大方的讓我們看到所有的東西,是不是就算準了,這東西即便是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也拿它沒辦法,瞧不出門道來?而實際上,他能看懂所有的內容,也認得其中的文字。”
“明日試他一試!”
連谷走后,張鴻玉點亮屋內的油燈,取出堪輿圖,這是枯指山脈的堪輿圖,上面標記了現存的所有勢力,他去過的宗門勢力,都被打上了紅色的標記,這一路而來,他關顧過的宗門已經有了四個。
收獲頗豐,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儲物袋,掂量著內里所得,盡管在儲物袋內掂量不出什么重量,但他依舊覺得滿足。
這不比下秘境來得舒坦?幾乎沒有危險不說,自己想要的東西,別人就能自發的雙手奉上,傻子才跟那些愚蠢的家伙一樣去爭,可惜的是,這樣的事情只能做一次。
“老爹還真是英明啊!”
其實,張鴻玉壓根就不是什么使者,他確實是天斗宗的弟子,但卻不是內門弟子,乃是天斗宗外門執事張百盛之子,天斗宗外門弟子。
天斗宗存在已久,其內部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已然固化,想要成為內門弟子,可不是單純的天賦不錯就行了,甚至就算是天賦不太好,也可以成為內門弟子,在絕對的資源傾斜之下,哪怕是頭豬,也能走得更遠。
他張鴻玉一個外門執事之子,就這樣的天賦,這輩子幾乎已經注定與內門弟子無緣了。
在其父張百盛的謀劃下,有了這一遭,整個枯指山脈的大小勢力其實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天斗宗老祖即將碎丹化嬰,在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大勢之下,便有了他這個渾水摸魚的使者。
每去往一處,就與宗門勢力簽訂契約,反正一旦老祖化嬰,庇護之光蔓延過去,他們也得挪窩,而自己就可以趁著這個檔口,在各個勢力中趁機先撈上一筆。
契約就在那里,老祖化嬰,就按約履行,能完整的保留那些宗門勢力的底蘊,這本身就是一件功勞,若是老祖化嬰失敗,宗門里,還有金丹強者,再不濟也是整個枯指山脈的第一宗,那些小勢力也不敢多嘴。
再一個,化嬰不成,這些小勢力還能保留自身,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多生事端,自己在這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太大了。
他粗略估算,自己這一趟出門,回去之后,即便是沒有宗門的資源,也可以成功踏入筑基期,所獲資源,至少能支撐自己修煉到筑基中期。
“白云觀,希望你能給本公子一個驚喜,否則,這一趟,實在是讓本公子心有不甘啊,一個宗門,怎么可以貧瘠至此。”
次日,一大早。
天斗宗使者的到來,并沒有給白云觀帶來什么改變,在陳九的安排下,觀里的每個人,都正常的做著自己要做的事情,晨練、早課、養護靈田……
唯一多了一件事情的是包不應,他還要多照顧兩匹駿馬。
晨練結束之后,石守拙和蘇觀霽來到一處沙盤前,那是特意為蘇觀霽準備的,所謂的沙盤,僅僅只是以木制的框子,框了一些沙粒而已。
“今天繼續教你文字,師妹看好了,這個就是武字,武道的武,我怎么寫,你就怎么寫,記住,筆順不能錯。”石守拙一面講解著,一面在沙盤上寫下一個武字。
蘇觀霽有樣學樣,只是這字多少有些歪歪扭扭的,不太好看。
兩人沒有注意的是,張鴻玉兩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們身后,若有所思的看著沙盤上的文字,還是蘇觀霽率先察覺到身后的異常,平靜的轉過身,對著兩人行了一禮:“見過使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