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兩人身上涌出,這股血腥味徹底激發了兩只惡僵的嗜血本性,化作兩道殘影,撲了上去,墓室內,很快響起了滲人的吮吸聲。
……
“公子,翻過前面那座山頭就是白云觀了。”山道上,兩騎簡行。
黑色的高頭大馬,毛發锃亮,黑里透著紅,哪怕不是內行人,乍一看,也知道這兩匹馬神異非凡,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這馬鞍上繡著獨屬于天斗宗的赤火利刃徽記,也叫火蓮劍徽記。
一朵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的蓮花,一柄利劍從中洞穿而過。
“這白云觀實力如何?”青年穿著黑底白邊的袍子,模樣說不上俊逸,眉宇間透著傲慢,練氣六層的境界,在這片區域內,確實也有傲氣的資本。
“十數年前,這白云觀算得上是周圍一等一的宗門,但后來被一路過的異類殃及,宗內高手盡數斃命,現在,不過勉強維持著宗門罷了,就實力而,當屬整個枯指山脈中最弱的一個。”
“倒是可惜了,窮鄉僻壤,山野刁,民,想來也沒有什么好東西。”
連谷笑了笑:“確如公子所,這白云觀現任觀主,乃是前任觀主夫婦的兒子,純粹的敗家子,老兩口留下的東西,差不多都被他變賣完了。”
張鴻玉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他想到了之前所得的那本書,上面的文字,是一種全新的文字,是他見所未見的,即便是他尋了門中對文字了解最多的長老請教,也沒有得到答案,按照連谷所。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此番回去,公子應該就能晉升為內門弟子了,若是宗主碎丹化嬰成功,說不得一高興,就直接讓公子成為真傳弟子,到時候,老爺定然開心。”
“這白云觀是最后一個宗門勢力了,對嗎?”
“回公子,是的。”
兩人加快了速度,打馬上山,踏入山門外,連谷當先一步,行至山門前:“天斗宗使者來到,白云觀之人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天斗宗,整個枯指山脈中最強大的宗門,門內有金丹巔峰大修坐鎮,而且是一個即將碎丹化嬰的老怪,門中還有其余金丹強者,以及一眾筑基大修,這份實力,只要他們想,頃刻間就能蕩平整個枯指山脈的其余宗門。
聞聽連谷傳音的觀內眾人臉色微變,石守拙火速前往后殿通知陳九,觀內其余人等盡數出觀,列于山道左右。
張鴻玉手持紙扇,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不過又是與前往其他宗門一般的情形罷了,這些小門小派,在聽到他天斗宗使者這幾個字后,恨不能納頭就拜,即便是門中的筑基期修士也是如此。
不多時,陳九從后殿來到山門口,兩個青年,一上一下,陳九面帶笑容,行了一禮,但面容之間卻并沒有他張鴻玉所預想之中的那種諂媚和忌憚。
“白云觀陳九,攜觀內眾人見過天斗宗使者,不知使者前來所為何事?還請使者移步殿內一敘。”
說著,陳九側開身子,伸手一請。
連谷牽著馬,將手中韁繩遞給包不應,皮笑肉不笑的道:“馬顧好,不然,給你腿打斷!……”_c